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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马场早就做了预案,看似平坦的草地上早就埋下了重重机关,只要掰下扳手,立刻就会升起带刺的滚轮和荆棘缠绕的扎网。一个矮人犹豫道:“那些玩意儿可是会把腿直接勒断的,这可是咱们这儿难得一遇的好马啊……”
同伴恨铁不成钢敲了他脑袋一下:“还担心它?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今天我们不把它拦下来,万一它伤着圣子,咱们谁都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啦!”
忧心白马的矮人叹了口气,认命地双手握住扳手往下一摁,足有一人半高的栅栏平地而起。
白马已经疾驰到面前,然而那长满刺的围栏没有对它造成任何阻碍,它甚至没有半点犹豫,收蹄聚力,后腿猛蹬地面,整匹马腾空而起,就那么轻巧地跨了过去——
那可是足足两米多的高度!它竟然就像平日里散步一样悠闲!
矮人们目瞪口呆的同时不忘升起所有障碍,然而没有一道对它起到作用,而最后一道障碍的后面就是马车车厢。
完了完了,这下全都完了。
已经有人捂住了眼不敢再看。只剩下耳畔雷霆般的马蹄声。
马儿鬃毛飞扬,蹄声震地,扬起前蹄时带着碾压一切的力量向马车铺去。
就在这时,有谁的手掌反扣住马颈下方,借力一跃而上,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一瞬间已然跨上马背,铠甲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暴怒的白马嘶鸣着在原地甩着头颅,到处乱窜,蹄子几度腾空,试图将这个胆大包天的两脚兽从背上掀下来,叫他明白什么叫速度与力量的差距。
它旋风般到处狂奔,一会儿骤然停下,一会儿跳跃,甚至打滚,掀得尘草漫天飞,反而迷住了自己的眼睛。
马背上的年轻人始终冷静而沉稳,紧扣着马腹,脊背起伏如流水,左手死死抓着鬃毛,右手则牢牢压住它的后颈,以便控制它抬头的角度。
每当白马高扬前蹄,就会被这只手强硬地压制住,想跳、想跑、想撞树,都被人类扳住。
一人一马僵持了数分钟,漫长得如同一场战争。
青年感到白马的抵挡似乎有所减弱,于是跟着调整坐姿,收拢双腿,脚跟贴紧马腹。
白马有些不耐烦地喷了个响鼻,终究没有再动。
也许是臣服,也许只是暂时收敛野性,无论如何,在这场力量与意志的对峙中,人类赢了。
四周掌声如雷。
总是伴随着鲜花与掌声的年轻骑士长没有看向任何人,只遥遥看着马车的方向。
一只纤瘦的手臂伸出车厢攥住帘布,雪白与朱红对比鲜明到扎眼,指节在布料上勒出的褶皱叫司酌律看得喉头一紧。
他终究没有立刻过去,拍了拍白马的脖子示意它调转方向,走向那边已经跪在地上祷告神明的矮人老板。
“这匹马多少钱?”他居高临下,神色淡淡,连胸膛起伏都很平缓,根本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我要了。”
*
不知道这匹白马到底有什么来头,司酌律这一去谈价,竟然谈到晚上才回来。
财大气粗的马场为客人们安排了免费住宿,不过房间有限,还是有不少人住不下。骑士团早已习惯餐风露宿,倒不是问题。
尊贵的小圣子自然入住了最好的房间,但司酌律不在,他也不想一直在里面呆着,在路满、冥冥和马场一个训导师的陪伴下逛了逛马场。
他一直很喜欢小动物,也很受它们的欢迎,以前没去过动物园、马戏团的遗憾,在马场得到了满足。
训导师一一为他介绍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