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生病(6/8)
布思瑰的声音冷得像冰,第二天在训练场逮到姗姗来迟的沈梦雪,皮鞭瞬间抽在她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偷懒偷到我头上来了?"沈梦雪重重摔在布满铁蒺藜的地面,碎石扎进掌心,疼得她眼前发黑。
"我没有......"她挣扎着解释,却被布思瑰掐住下巴。
"借口?"布思瑰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在我这里,只有两种人——能承受痛苦的,和被痛苦吞噬的。"
说着,她抓起沈梦雪的手按在滚烫的烙铁上。
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沈梦雪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着牙不叫出声。
"记住,"布思瑰在她耳边低语,"沈磊打你,是为了驯服你;我罚你,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日复一日,沈梦雪的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白天在沈家,她要承受父亲的严苛训练和惩罚,跪碎的青砖渣嵌进膝盖,戒尺的痕迹在腿上叠了一层又一层;
夜晚在船厂,布思瑰的训练更加残酷,皮鞭、烙铁、淬毒的暗器,每一样都在挑战她的极限。
但少女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浅紫色眼眸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某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沈梦雪再次被关禁闭。
她趴在冰凉的地面,听着窗外震耳欲聋的雷声,突然开始用手指在墙上刻画布思瑰教的穴位图。
潮湿的墙灰簌簌落下,混着她指甲缝里的血,勾勒出求生的希望。
她知道,这些痛苦终将成为她冲破牢笼的武器,而那些打不倒她的,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几日后
秋雨裹挟着寒意渗进雕花窗棂,沈梦雪蜷缩在锦缎被褥里,发间的点翠发簪早已歪斜。
她滚烫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白玉枕,浅紫色眼眸蒙着层水雾,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高烧让她的意识飘忽而破碎,隐约听见廊下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铜铃在风中摇晃出凌乱的节奏。
沈宅瞬间陷入慌乱。
佣人们抱着换洗衣物来回奔走,厨房熬药的香气混着浓重的艾草味弥漫在长廊。沈磊握着青瓷药碗的手微微收紧,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难得染上几分焦虑。
他舀起一勺黑褐色的汤药,吹凉后递到女儿唇边:"雪儿,把药喝了。"声音依旧温柔,却掩不住尾音里的紧绷。
沈梦雪的睫毛颤抖着,干裂的嘴唇蹭过碗沿。
苦涩的药汁滑进喉咙,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磊连忙放下药碗,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绸缎袖口扫过少女汗湿的鬓发。
这个向来威严的男人,此刻眼底映着烛火,竟显得有些苍老。
二哥攥着帕子的手指发白,指节上练武留下的薄茧深深陷进丝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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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沾了凉水,轻轻擦拭着妹妹滚烫的额头,动作比雕琢玉器还要轻柔。
当沈梦雪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时,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鼻尖突然泛起酸涩。
三哥倚在雕花门框上,西装革履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疤——那是替妹妹挡下暗器留下的印记。
他望着床上脆弱的身影,喉结滚动了几下,转身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油纸散开,是几块被捂得有些变形的桂花糕:"雪儿,还能吃点甜的吗?"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子。
沈梦雪勉强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三张焦虑的面容,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