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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都费劲,躺着不动的时候像是死了,毫无威胁。她给他喂完粥,又端来药,捧着碗靠近,把碗沿抵在他唇边。
卫昭刚喝
了两口,便开始咳嗽,眉心轻蹙,眼角一红。
他还未开口,钟薏便将药碗搁回托盘,照例从一旁摸出一罐蜜饯,挑了一颗,递到他手上。
他没接,唇却张开,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意味明显。
钟薏顿了半瞬,还是抬手将蜜饯喂过去。
他仍不动,直到她指尖贴上他的唇,才慢慢含住。
下一瞬,舌尖忽然探出,缠着她指腹卷了一下。
钟薏一僵,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他启齿轻咬一口。
齿关抵着她骨节,柔软的舌尖贴着皮肤游走,呼吸湿热,沾着药香。
唇齿交缠处很快一片晶莹,全是他磨出来的水意。
钟薏眉目不动。
只静静垂着眼帘,看着他疯狗一般缠着自己,指尖微凉,掌心却一点点被他舔热。
卫昭鼻间溢出喘息,脸贴在她手上,一口一口舔得虔诚,一边侧眼看她。
他舔得极快,像怕她回神,不过片刻半张掌心都被舔得湿漉漉。
“……甜的。”他含着她手指,语气黏腻含糊,带着病态的撒娇和痴迷,“漪漪,再给我一点,好不好?”
钟薏收回手,动作干脆利落。
指尖划过他唇角,带起一丝湿意,她却连眉梢都未动一下,只轻声:“够了。”
她没再看他一眼,只抬手在衣摆上擦了几下,转身离开。
卫昭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蹙起。
*
晚间,卫昭烧退了一半,忽然说想沐浴。
这两日她只是帮他换了几身衣裳,并未真让他沐浴过。
她以为他不过说说,没理会。
可他艰难坐起身,倚在床头,发丝散着,脖颈泛着薄汗。
“头晕,站不起来。”他语气虚得像要断气,眼却不动地黏着她。
钟薏坐在床边,将药碗捧在掌心,神色毫无波澜:“那就等你不晕了再洗。”
卫昭像没听见似的,抬手慢慢往她裙角探去,指尖隔着一层衣料勾住她的布料,轻轻一拽。
“漪漪……”他轻声唤她,尾音拖得很长,“浑身都黏,睡不着……”
钟薏低头看他,半晌没动。
他唇角苍白,一双眼却水光粼粼,睫毛打着湿,黏在下眼睑上。
明明手指连她裙角都快勾不住了,可那双眼,却死死地、贪婪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从里到外吞下。
钟薏抬手,将他搭在自己裙上的手指一根根剥开。
“屋里没浴桶,”她语气平静,“要洗也不该我洗。”
“你那些奴才不是都在?想让谁洗就让谁洗,别来找我。”
卫昭垂下眼,低声“嗯”了一声,像是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转身,正要起身离开。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钟薏脚步一滞,下意识回头,就见他猛地一缩,胸口剧烈起伏,唇角溢出一缕血丝,沿着下颌蜿蜒滑进领口,打湿了襟边。
他没说话,只伸出一只手,虚虚抓着被褥的边缘。
“漪漪……”
卫昭咬着下唇,声音极轻,带着哀求,“太难受了……帮我一下,好不好……”
他慢慢抬头,眼神阴着光,湿漉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