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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疏离也让他心里下意识的有些不想燕齐再生气,这几日过得太过煎熬,让他实在心焦。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接着搂住了身前人的脖子,将脸贴了上去,“燕齐,你说到要做到。”
燕齐翻身把怀里的人压在下方,而后低下头重新贴上了那被吻的带着些红意的薄唇。
栾浮秋热切的回应着,手指抓紧了他结实有力的脊背。
如同干涸的身体得到了雨露的滋养,贫瘠的心脏也被注入了生机,闷痛感渐渐被那着柔情的吻而带走,栾浮秋在此刻才体会到了活着的欢乐所在。
多日焦躁不安的情绪一一被抚平,眉目间的那抹暴戾也最终消弭。
两个都想当驯服者的人,在这次的较量中,未知输赢。
*
“可是又受伤了?”一身白衣的男子声音温柔,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他对面的黑衣男子面容俊朗,五官分外凌厉,然而他面上掺杂着些茫然的神情,和那双如同稚子般干净天真的眸子,却是减弱了这份锋利感和攻击性。
“我都闻到血腥气了,别想瞒着我。”白衣男子说着就把他拽过来,伸手就要扯开他的衣服。
黑衣男子不敢反抗,乖乖的任他动作着,面上露出了些紧张的神色,“兄长,别……别生气。”
“知道我会生气,受伤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白衣男子里声音没好气。
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听着他有些生气的语气,像是害怕般的缩了缩脖子。
这有些诙谐的一幕,任谁都能看出这黑衣男子的不正常来。
白衣男子看着他的伤面上的生气越发重了些,“他让你去杀人你便去吗?你受伤了,可见他有半分心疼。”
“要去的。”黑衣男子语气坚定的很。
“还真是个傻子。”白衣男子使劲瞪了他一眼,因为气愤手上连给他包扎的动作都重了些。
黑衣男子吃痛身子微微颤了下,怕面前的人再生气,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白衣男子却是更气了,“凭你现在的本事,你跑了他也追不回来,偏偏还要听他的话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我看总有一天你死了我也没法给你收尸。”
黑衣男子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面上闪过一丝无措和慌乱,一双干净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嘴唇嗫喏了几下,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白衣男子看着他害怕的样子,目光看向他黑的纯粹眸子,最终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要生气,生气不好。”黑衣男子见状小心的拽了拽他的衣角,面上带了些乖巧的讨好。
“受伤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生气做什么。”白衣男子把衣服拽回来,低头又继续给他包扎了起来。
燕齐忽然就醒了。
外面天还没亮,屋内满是昏沉的暗色,他愣愣的四处看了看,确定没再穿越后,这才有些惝恍地回想起刚刚那个梦来。
他像是置身其中,又像是分出一部分意识以第三者的视角来看着梦中发生的一切。
白日里祁疏所说的话与梦中的重合,他的神情也与梦中白衣男子的深情无异。
而那黑衣男子像自己却又不像是自己,准确来说应该更像是原身。
毕竟梦里的那个是个痴傻的。
但他怎么会梦到原身和祁疏呢?
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梦中的情形未免太过真实了些,就像……是他所亲身经历过一般。
燕齐想到他使用期起这具身体近乎本能的熟悉感,以及燕激尘口中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