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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婚妻。以后想要大发诗性还是回你自己的住处吧,我这里可没有供你发挥的余地。”羂索神情有些古怪地笑了起来,“你的未婚妻吗?不见得吧?我记得天照大御神的谕示里面,可不是这么说的。兄长,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强行抢过来了,终归还是会回到主人的手中。”
话音落下,他便不再理会如遭雷击的无惨,踏着轻快的脚步施施然离开了东屋。
不一会儿,身后不出所料地传来了瓷制器皿摔碎在地的声响,他摇了摇头叹道:“兄长真是气量狭小啊,动不动就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净会给别人增添额外的麻烦。”
仆从无言地以敬佩的目光注视着羂索的背影,“……”
——产屋敷宅邸里面,没有人敢惹无惨公子,就连家主和夫人也都因为对无惨公子心怀愧疚,所以不忍责备他苛待下人的行为,对他多有纵容。
无惨公子平日里也都维持着翩翩贵公子的体面,唯独会在羂索公子面前频频破防。
仆从已经不止一次从产屋敷家主的嘴里听到诸如“冤家”之类的抱怨,但他觉得,比起冤家,羂索公子更像是无惨公子的克星吧?
而另一边——
一片狼藉的主室内,无惨气喘吁吁地伏在地上,蜷曲浓密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瘦削的肩头,红梅色的眼睛似要渗出血来,他嗓音沙哑地呢喃道:“羂索……你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休想!”
他那可恨的弟弟,明明已经拥有了他渴求的一切:健康的身体、过人的天赋、属于咒术师的才能、父母的偏爱……
为什么还不满足?为何还要抢走属于他的未婚妻?多治比仁美,是属于他的!
“绝对……”
“绝对不会让你夺走!”
04
是夜。
扰人清梦的蝉鸣蛙叫声此起彼伏地响着,产屋敷宅邸的东屋,仆从们提着灯笼抓蝉和青蛙,以确保屋内的无惨可以睡个好觉。
而在另一边的西屋中——
羂索坐在熄灭烛火之后变得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面,静静地等候。
虽然没有事先的约定,但他知道,[祂]一定会来。
然而,或许是因为年幼的身体禁不住困乏的折磨,亦或许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暗中作祟,他的上下眼皮很快就黏合到了一起,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就在他的后脑勺即将撞到坚硬的瓷枕上面之时,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幽灵一般忽然现身于屋内的仁美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唯独不能让你知道啊……”
[祂]将羂索的身体平放在了榻榻米上,随后取下了他的头盖骨,缓慢地将悬浮在指尖的琉璃宝珠融合进了羂索的本体——这个平行世界的[羂索]的灵魂与肉///体被无声地分解,化作养分浇灌着已然接近枯萎的另一个灵魂与肉///体。
转瞬之间,[祂]便感觉到被自己的力量侵蚀的灵魂与肉///体得到了强化、重新焕发出了生机,看来[祂]以形补形、以类补类的治疗思路是正确的。
只要继续以这种方式治疗妻子的灵魂与肉///体,就可以无限地延长对方的生命,让他们短暂的交会得以持续下去——直到妻子在所有平行世界的同位体消亡殆尽,亦或者[祂]彻底厌倦的那一天到来。
虽然这个方法有点费脑花,对妻子在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不太友好,但无所谓,只要不让妻子发现这件事情就好了。除了床笫之间,[祂]并不想在其他地方看到妻子害怕的眼神。
仁美重新为羂索合上了头盖骨,俯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