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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美无视的无惨忽然出声,打断了两人堪称如胶似漆的视线交流,“这首曲子确实很好听,叫什么名字呢?”仁美转头,目光轻飘飘落在无惨隐忍着怒意的脸上,微笑着说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啊……就叫《相思》吧。”
羂索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吟诵道:“日日相思日日深,病入心田思入狂。若问相思何时了,唯与佳人共聚时*。《相思》,确实是个非常贴切的名字。”
于是,无惨便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又一次转头看向了他那令人厌憎的弟弟,他按捺住想要掀翻桌子的冲动,语气温柔地说道:“仁美,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弟弟羂索。”
仁美微微一笑,唤道:“羂索君。”
[祂]注视着他,浅金色的眼睛光辉流转,仿佛一眼万年,“初次见面,我是多治比仁美。”
羂索深深地看着[祂]的双眼,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祂]喊他的真名。
被[祂]喊了那么多年的香织,连他自己都险些以为自己原来的名字就叫做“香织”。
“仁美……”羂索带着几分缱绻念出了这个名字,然后大大方方地走进了主室里面,在无惨森冷的目光中随意地找了个位置落座,紧接着又颇感兴趣地询问道:“原来兄长刚才提到我了啊,该不会是偷偷在仁美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吧?”
“那倒没有,只是我听说无惨有一个弟弟,就随口问了下他的弟弟长得和他像不像。”仁美含笑的目光从羂索脸上移到了无惨脸上,“现在亲眼见到,才发现原来你们长得并不相似。”
羂索敏锐地意识到了仁美在维护无惨,眼神不禁暗了几分。
无惨闻言露出笑容,心情愉悦地问道:“那你更喜欢谁的长相?”
仁美笑望着他说道:“两位各有千秋,这本应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不过,我的心自然是向着誓约之人。”
无惨还是头一回面对如此直白的偏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他静静注视着粉发女孩片刻,柔和的语气似是春风,“仁美。”
仁美面露疑惑,“嗯?”
无惨轻轻一笑,“再为我吹奏一曲吧。”
仁美含笑应了下来,“好。”
[祂]缓缓拿起竹笛置于唇边,清越悠扬的笛声再一次响起。
羂索:“……”
——无惨这家伙,该不会误以为“誓约之人”是指婚约者吧?呵,真是自作多情。
即便对真相心知肚明,但此时此刻,看着沉浸于笛声中的无惨,羂索心里依旧十分不悦。
[祂]明明是属于他的,现在却在他的面前为他的兄长吹奏竹笛,而他的兄长还是[祂]名义上的未婚夫。
——可恶的仁美。
——该死的无惨。
03
仁美并没有在产屋敷宅邸停留太久,不一会儿,[祂]便跟随多治比家主离开了产屋敷宅邸,返回多治比文子的住处。
而在仁美离开东屋之后,羂索也立刻拔腿就走,似乎不想在这里再多停留一刻——但他刚刚转过身去,无惨就拿起他刚刚使用过的那只茶杯用力地朝他扔了过去。
他早有预料一般,微微一侧身就避开了从身后砸过来的茶杯和泼洒而下的茶水。茶杯碎裂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吓得等候在主室外面的仆从瑟瑟发抖。
羂索转头看过去,语气冷淡,话中带刺,“兄长刚才在姬君面前忍得很辛苦吧?要是让姬君看到你这么没有风度的模样,恐怕会立刻与你解除婚约。”
无惨冷冷地盯着羂索,警告道:“我只是在提醒你,仁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