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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等什么圆桌会议?来不及了,马上就要来不及了!她越过司酌律看向楚惟,似乎这一刻才意识到,曾经那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小小孩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就算他此刻没有骑着马,她也需要仰视他了。
楚惟同样不大适应,记忆中总是异常强势的女人也会有一天如此慌乱,几乎在向自己乞求:“小惟,看在我们养大你的份上,帮帮南膺吧,他好歹也是你的哥哥啊!小——”
她蓦地噤声,颤颤巍巍盯着不知何时抽出、抵在自己喉咙口的剑。
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反射着冷冷的夕光,刺痛她的眼睛。
骑士长的眼神冷酷如冰:“圣子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吗?”
那是开过刃、见过血的剑,可不是放在家里挂在墙上供人观赏的藏品。
光辉骑士团平日里或许为菲亚兰子民行侠仗义,但若有人胆敢冒犯圣子,第一次是警告,第二次他们有权当场处决,无需请示,也无需辩解,因为圣子的安危高于一切,而这是全菲亚兰的共识。
楚夫人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腿一软跪在地上。可想到家里病入膏肓的独子,她的崩溃胜过畏惧,不管不顾大哭起来:“我的膺膺,我的宝贝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司酌律听得心烦,或许平常他也算得上心善之人,可一想到这些人可能对楚惟很不好,同情心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拍了拍茉莉的脖子正要领着它调转方向,马背上的少年忽然出声:“他怎么了?”
嗓音泠泠如玉,如同某种冰封沉眠的质感,周遭蓦地静默下来。
哭声骤然止住,但楚夫人已经说不出话了。
楚先生搀扶着妻子,还不到四十的中年人已经多了许多白发,哽咽道:“你哥……不,我是说我儿子他,自从你……您走之后,他的情况越来越差,两年前瘫痪在床,今年入冬之后更是……医生说,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他离开溯夜镇八年了,这八年中没有自己给楚南膺供血、替换健康器官,能在凶险起来随时会要人命的的基因病中撑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楚惟垂着眼,看不出情绪:“带我去看看他吧。”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成年人都愣住了。
楚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破涕为笑:“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膺膺毕竟是你……您的长兄,一家人总是要互相帮助的……”
楚惟勾了勾嘴角,却没有丝毫笑意。
这个时候想起来他们是一家人了?
第55章 第 55 章 为他不顾一切。
如果不是由楚家夫妇领着来到这个房间, 楚惟绝对无法认出病床上的人是楚南膺。
在他记忆中,楚南膺总是比他长得高壮了一个号,加之被富庶人家养出的傲慢,向来到哪里都耀武扬威;他和文文静静的小楚惟站在一块儿, 很难相信前者才是患上不治之症、需要血包续命的那个。
楚南膺前八年的运气很好, 检查出基因病没多久父母就为他找到了替死鬼, 定期输血大大缓解了症状,除了偶尔病发时凶险, 大多数时候比不爱动的楚惟看上去更健康。
八年不见, 楚惟已经是高挑的少年人了, 同龄的楚南膺就算没有个子永远比他高一截,本该更健壮。
那么他眼前面黄肌瘦、病若枯骨、连呼吸都显得困难的这个人,是谁?
楚惟怔怔地看着他, 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楚先生蹲下来, 对儿子轻声细语:“膺膺啊, 你看,谁来看你了?”
他一连说了好几次,非常有耐心,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