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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能怪她吗?-拓跋骁度过了个暖香融融的冬天,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开春。
永安十九年,暂安了大半年的局势瞬间又发生了变化。
三月,乌达鞮侯率十七万匈奴大军经河湟攻入洮河,最后沿着渭水
南下,直驱关中。
匈奴大本营在西北,联通西域,要想南下,最方便的是穿过凉州这条走廊,然后便是攻下中卫,但现在这两条路全都被堵死了。
凉州兵强马壮,又占据城池,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加强城防,匈奴若是强攻,最终也只能两败俱伤得不偿失;至于中卫,梁军守不住可不代表拓跋骁的鲜卑军守不住,尤其乌达鞮侯在拓跋骁手里吃了好几次亏,现在轻易不敢对上他。
于是,乌达鞮侯最终选择绕路经河湟南下。
既是绕路,自然会消耗更多的粮草,匈奴连年天灾,族人已经食不果腹才不得不用尽一切手段南下,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乌达鞮侯直接向西域各个小国施压要求他们上贡粮食,大军过处更是如篦过一般,西域怨声载道,可他们国小民少,哪里是匈奴大军的对手,最终也只能屈服于匈奴的威势下,可人心已经不满到了极点。
四月,匈奴大军直逼关中。
长安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第176章 第 176 章 南逃
乌达鞮侯来势汹汹, 长安人人自危,亡国之忧不断蔓延。
许多士族早在刚开战时就收拾好细软决定南下避难,朝臣们暂时还不能离开, 却也有部分人安排了家眷先行。
桓府。
桓母身边的管事嬷嬷胡媪见她急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在旁劝道:“要不让医士来给夫人开服安神药吧, 总这么熬着,身体熬坏了可怎么办, 这府里上下都要靠夫人打理呢?”
桓母半倚在矮榻上,叹了口气, “你说老爷子怎么想的, 七郎明明早就来过家书让我们早日准备南下, 偏他不肯松口, 他是朝里的公卿在其位不能逃, 安排下面的孩子先离开总可以吧。”
她说着说着, 不免对老爷子带出几分怨气,想想十一郎, 他这么小,都还没来得及娶妻。
胡媪只好尽量说些宽慰的话。
桓母愁眉不展,又过了几日,桓老爷子终于松口, 她惊喜不已, 终于来了精神。
她正带着家仆准备收拾东西,却听说十一郎闹起来了不愿走, 桓母只好忍着焦躁亲自去劝。
十一郎道:“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该报效国家, 越是危急时刻越要挺身而出,要是所有人都逃到南边去,谁来抵御匈奴?”
桓母气得头疼, “你以为你学了几年三脚猫功夫就能当上大将军力挽狂澜了,做梦,你现在去战场只能送死,想都别想。”
十一郎又说了几句,桓母坚决不许,命人看好他,不许他再外出,继续筹备起南下的各项事宜。
少年被亲娘骂了个狗血淋头,整日抑郁沉闷,姜羽儿见状,难得主动去他院里,开口劝,“母亲也是关心你,再说卢姑娘也在长安,她身边人手少,南下路途遥远,匪徒又猖獗,你跟着家里人一起,还能带上卢姑娘照拂一下。”
十一郎有一颗热血的赤子之心,那些话本也十分忠义,可如桓母说的,他一个人改变不了局势。姜羽儿跟他虽不算亲近,但同住一个府里好几年,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经她一提醒,十一郎这才想起卢蕴,是啊,兄长嘱托他照顾卢姐姐。
桓母听说十一郎终于消停了,疲惫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笑,该安排的田庄、铺子都安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