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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内不用再去担心叶兆言会骑到自己头上撒野,实在让心情好了不少。偶尔也会想,谢洵之是真的只是在替自己出头,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有点想自作多情,但又怕想多了失望。
毕竟,他平时装得实在太好,在没有神助攻的前提下,根本无从下手。
“偷吃”的意外,他过激的反应也不过只是让窥见不太真切的一角——就算想用“叔侄”关系来解释,也未必行不通。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无人再去提及那个晚上发生的脱轨,就像三年前的雨夜,兴冲冲的告白,也似乎从未发生过。
在经历过几次不确定的失败后,痛定思痛,决定循序渐进——走一步看一步。
晚餐照例是清淡的三菜一汤,方宁有事请了短假,宋公馆的锅铲,就被交到了谢洵之的手上。
以蒸煮清炒为主的晚餐,清蒸的鲈鱼,浓汤的狮子头,荷塘小炒里的每一根荷兰豆上,都冒着很健康的油晕。
煲了三个小时的莲藕排骨汤,从盅盖被掀开的瞬间,浓香四溢。
得益于宋家从小严苛的教养,谢洵之用餐的习惯很好,食不言寝不语,就连筷子也很少碰到餐盘,发出吵闹的叮叮当当声。
但即使有,也无人听见。
因为周予然全程小嘴叭叭,会跟他讲自己的朋友,广播剧底下偏激的评论,也会跟他分享学校里授课的老师又参加了市里的某个课题,在选择优秀的学生做课题的助手。
每一个话题,谢洵之都会认真听,他很少发表正面或负面的观点,更多是以一个相对中立的态度,表达自己的意见,整个状态从容平和,情绪稳定。
只有在苦恼的时候,会放下筷子,告诉,要如何一步一步跟老师沟通,才能争取到那个课题出赛的机会。
他开始重新在的生命里,扮演一个循循善诱的领航者,相比那些被他严苛冷待的下属,这种绝无仅有的细心和耐心,会给周予然一种错觉,仿佛再努力,再主动一些,就能摘到这轮天边月。
吃完晚饭后的半小时,谢洵之会在整理餐具的间隙,听国际时政新报。
周予然洗完澡抱着布偶娃娃下楼。
当前的时局新闻刚好播到尾声。
谢洵之的目光从刚刚洗好的松软乌发,移到身上那套新买的睡衣上,很平静地抬眸问:“怎么还不去睡觉?”
同居的这段时间,在晚上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过分暴露着装,每一套换洗的睡衣,都将“保守”两个字贯彻到底,以照顾他敏感的神经。
周予然抱着棉娃娃坐到旁边:“这才几点?”
8点不到,躺床上也是玩手机。
看他调节目,跳入下一个卫视平台的新闻里。
控制了距离,不过分靠近,也不过分远离,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他能闻见,那股熟悉的甜荔香中,混着淡淡的奶香,是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弥散的香味让人有短暂心驰神往的晕眩。
谢洵之起身去厨房洗了樱桃,冲刷到指尖的凉水,给入夏的夜晚降了温。
玻璃果盘放到茶几上的时候,少女整个人的坐姿已经无聊到东倒西歪,霸占了一大半他原本坐着的位置。
“还有什么事?”
不喜欢看这些枯燥的演播节目,对这些无聊的、事不关己的新闻,向来也没什么耐心。
周予然这才有些为难对他举起手里的毛绒玩偶——粉红色的背带格子裙,在腰部开了线。
“要补这个。”
谢洵之看着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