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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吃了他们,好满足你变态的私欲!”扶荧怒火攻心,一时间口无遮拦起来,“你就是想让我变得和你一样不堪!只有这样你才开心,你才自得!”
她的每个字每句话无疑都是在往他心口捅刀子,宁随渊从未否认过自己的残酷,旁人说他冷血,那他就冷血;旁人说他残忍,那他就变得残忍。
优柔寡断,是一个魔尊最不该拥有的东西。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明明已经习惯了的
可是
他好像没有办法把扶荧当作旁人。
宁随渊心口绞痛,便连血肉都跟着绞缠在一起。
他眼尾猩红,凝目她生气的面容,听着她锐利的质问,经过了几息般的停顿之后,最后奇异般地冷静了下来。
他勾唇笑了下,身形欺近,眼底冰寒犹如凛冬深雪,“没错。”他嗓音寂冷,“你既知道我的本性,就不该胆大违背。明日那药还会按时送去,你若不喝,本尊有的法子让你喝。”
扶荧听罢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宁随渊,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宁随渊语气沉抑,“只是如你所愿,变得麻木不仁。”
“此前我对你过于宽容,好像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宁随渊说着直起身,眉目低敛,过长的睫毛坠压下来,衬着双眸寒意犹若冰霜。
愤怒堆积在胸口,一时间让她匀不过气来。
宁随渊无视她惊诧的眼神,抬眼唤成风进来,“送她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烛明殿半步。”
扶荧哑然失笑,“你还要软禁我不成?”
宁随渊说:“你未经本尊的允诺踏足此处已是大错,若嫌烛明殿难待,那便去指骨狱,二择其一,本尊不为难你。”
不为难,这句话已经是为难了。
看似宽宏,不过是料定扶荧不敢吃苦。
的确,扶荧见识过指骨狱的可怖,对那地方讳莫如深,可他又偏偏忘记她性格倔强,最不擅长妥协。
“不必。就依帝君所言,让我去指骨狱,”扶荧罢了还讥落一句,“和一群活死人待着,也好过活吃人。”
扶荧说罢,昂首离去。
宁随渊双拳紧拢,眉间阴气几欲倾泄,成风站在两人当中左右为难,思来想去,只能先扭头把人送回烛明殿。
扶荧到底是块硬骨头,不往烛明殿的方向走,却是直接去往蘅境坪。
大步阔首,饶是成风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澄光坠离,整座九幽城是难得的温和良日,扶荧不似这天光,满心寒霜,想到丹炉里犹如咸鱼般烤干殆尽的人,终是没忍住,佝着脊背吐了出来。
“姑娘可好?”成风急忙上前关切。
扶荧连带着看他也不顺眼,拒绝其靠近,声音更是疏远异常:“成风大人请吧,我会自行前去牢狱,不劳您操心。”
成风是操心。
他这辈子就没像今天这样操心过。
“姑娘不要说气话,你晕厥多日,帝君倾尽全力命人为你医治,绝非那种麻木不仁之人。”
扶荧听罢嗤笑:“倾尽全力救我的是医师,和你们帝君有什么关系?”旋即恍然,“也对,若非是你们帝君之命,我确实会死在九幽,毕竟他身为帝君,谁敢违背?”
成风:“”
这天儿根本就没法聊。
眼瞧着蘅境坪就在不远处了,成风急的是头晕脑涨,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冲碧萝使着眼色,恳求她帮忙说个好话,要是扶荧真的进了指骨狱,到时候生气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