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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那股呕意让她脸色苍白,扶荧不知是恶心那碗药,还是恶心眼前这个人。“你们两个,去给丹鼎添火。”
有人过来命令,扶荧没有动,眼尾赤红,一瞬不瞬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和你们说话呢?快去给丹鼎添火。”
他不耐烦地上前催促了一遍。
动静终于惊扰到了不远处的几人,宁随渊余光落过去,先是漠然地瞥她一眼,紧接着注意她额心的决明印,眼底漠然转为浓郁的惊愕。
下一瞬,身体猛地弹坐起来。
扶荧咬唇看着宁随渊,眼底的厌冷几乎将他吞没。
宁随渊已经认出来人,心里跟着一紧,油然而生的慌乱登时让他僵立原地。
“和你们”
那炼丹师还在催,扶荧此时收回目光,转首离去。
宁随渊回过神来,闪身上前拉住了她手腕。
未等他开口,一记耳光率先落在了他脸上。
颇为清脆响亮的一声,让整个炉室陷入一片死寂沉沉。
这一巴掌完全是出于身体本能。
扶荧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紧紧握着自己打过人的那只手,掌心发麻发烫,还隐隐颤抖着。
然而生气远远大于恐惧,扶荧脸色发白地站在宁随渊面前,没有丝毫退却。
在旁的炼丹师看傻了眼,急火攻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冒犯帝君!!”
“滚。”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冷清压抑的嗓音。
炼丹师直愣愣地看着宁随渊。
他面色冷沉,无尽戾气近乎渗出,“我让你们滚。”
成风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招呼一群人出了炉室,便连碧萝想要留下,也被他一并扯了出去。
偌大的房内只剩下了两人。
扶荧闻见他身上的血腥味,厌从心起,忍不住掩唇干呕,转身再欲离开。
宁随渊不给她机会,挡在她面前,“若不然再打我一巴掌?”生怕扶荧够不着,他还好脾气地弯腰靠近,把另半张脸递过来,指给她,“来,朝这里。”
扶荧从未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
她气得浑身作抖,既然都已经打他了,也不怕接下来的话再惹他恼怒,当即颤着手点向身后,“你将你将他人的内丹剥给我吃?还用如此残忍的法子,你为何这样做?!”
宁随渊神姿冷漠,似乎并没有把她的控诉放在心上。
望着扶荧隐隐泛红的眼眶,宁随渊缓声解释:“医师说你身体孱弱,需得内丹调补;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如此也算是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好一个物尽其用!
扶荧满是荒谬地看着他,“我也是医师,你为何不先来问过我的意见?你这般所为,让我和生食血肉有何区别?”
宁随渊对此满不在乎,语调仍是温和不变:“我是为了救你。”
扶荧哪会听信这个理由。
她后退两步,面露失望与排斥:“到底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满足你残暴肆虐的私欲,只有你自己清楚。”
一句残暴弑杀的私欲,立马让宁随渊的面色陷入冷寂,心也跟着跌入谷底。
他打消了继续解释的心思,冷冷一哂,向前逼近,“残暴肆虐?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难道不是吗?”扶荧仰起头与之对视,“麻木不仁的是你,杀人盈野的是你,诛戮无尽的也是你,这本该就是你的本貌,又何必打着为我救我的旗号当作你残杀的理由?你就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