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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云浮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副将见状连忙道:“未夷神将小心,如有不对请立刻折返。”
说话间云浮已经消失在密密匝匝的寒风中。
西极山高峻陡峭,论巍峨并不输云极洲内的东极山,只因其在严寒之地,山上寸草不生,全是泥土和坚硬的岩石。
云浮绕着西极山找了一圈才找到山洞入口,又沿着小道走了约摸两刻钟才到达山洞腹地,有些意外山洞内的温度竟然与外面截然不同,说是温暖如春也不为过。
洞府内的空间极为广阔,山顶上分散着通了数十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冷风吹不进来,却可以给山洞带来足够的光线。
而洞府内赫然坐落着一间三阔的宅院,虽然不大,在逼仄的洞府内倒显出几分宏伟。
想不到洞府内是这样一番光景。
“你来了。”
就在云浮踌躇之际,宅邸内传来陆吾稍显冷漠的声音。
云浮不再迟疑,推开朱红宅门走了进去,然后再次被宅子的模样震惊,这是一座两进的小院,前庭的院落方方正正,铺着略有些不平整的青石,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东西都有三间简单的厢房,穿过门厅便是正院,景致越发温馨,院内竟然还种着一株海棠,一丛芭蕉,即使是在白芜州这样寸草不生的地方也活的生机勃勃,显然是用仙气在滋养着。
正房同样是三间,两边扇门敞开,陆吾正坐在厅堂正中的椅子上,目光冷淡地看向云浮。
百余年未见,陆吾没有丝毫改变,容貌俊美,眼似寒星,神情一如既往地冰冷,谁都不放在眼里。
唯一不同的是,陆吾未着银甲锦袍,而是一身绀青色布衣,比起天庭高高在上的神君,少了一丝冰冷,多了几分人气。
四方桌上放着早已泡好了的茶,正悠悠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在等人。
云浮走进厅堂,在陆吾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你知道我要来。”
陆吾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淡道:“本君虽幽禁在此,该知道却的都知道,陛下出了事,你一定回来找我。”
一声“陛下”让云浮眼眶发酸,险些又落下泪来,她忙掩饰般端起茶杯:“天枢告诉我了一些事。”
“是真的。”
云浮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还没问你,你就迫不及待承认了,当初我冤枉你时你为何不解释,就为了替陛下顶罪,保护陛下?”
陆吾却道:“你最开始发现人魂的时候,陛下并不打算让你掺和进来,是你非要插手。”
“啊……”云浮仰头望着屋顶,将眼中的泪逼回去,“原来你们一开始就已经在谋划此事,不仅将我当做了棋子,甚至还企图推我出来顶罪?”
“陛下并无此意,他从未想过利用你。”
“可他终究还是利用了我,而且最开始出现伪仙的地方就在云极洲,后来的天隙和人魂也是在云极洲出现的。”
“这只是偶然,陛下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陛下一直反对绝地天通,为此他甚至顶撞了曜天上神几次,险些被废,御极后,重开仙路一直都是陛下的宏愿。”
“你呢?你也愿意?”
陆吾不答,沉默地看着厅堂陈旧的地砖,并不与云浮对视。
云浮步步紧逼:“所以你就甘当他的棋子,甚至不惜担下罪名?甘愿被囚在这山中?”
“云浮,”陆吾看向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悲伤:“你来自人间,也曾跟随陛下亲自下凡,如今人间是何惨状你比我清楚,陛下生性悲悯,对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