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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以这样的方式来通过考试的。几天后,仙考最后一试在演武场举行,此时通过武选第一试的考生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依然是抓阄,抽到相同签筹之人互为对手,只以法力取胜,三局两胜,输者可再次结对重新比过,直到胜出人数达到仙考所需名额,但名次却不那么好看,能去的玉府也衙司也就不是什么好去处了。
因是仙考最后一场比试,几乎所有神仙都到了演武场,连珑渊都到了,他没有穿隆重的礼服,只一件淡金云纹常服,青丝半束,莲目微敛,清冷又雍容。
众仙行向珑渊行礼后,按次序分坐于御座下首,云浮和陆吾的位置依旧离珑渊最近,然演武场的御座不似太微宫那般远在丹陛之上,云浮只觉离珑渊有些近了,近得她感到不自在。
偶有一瞬,云浮甚至能感觉珑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她依然不敢看向御座,只目不斜视盯着远处的演武场,藏于袖中的手却不自觉握紧。
场上抽签已经结束,监考的仙官念道天枢的名字时,云浮才微微凝心,然而紧接着,下一个名字让现场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只听监考官抑扬顿挫地念道:“天枢,戊字——灵泽,戊字!”
云浮倏然抬头,对上九霄仙尊和亓星上仙的犀利目光,空气中似有火花迸溅,良久,双方又别开目光,默然看向演武场。
云浮内心有些烦躁,最近怎么总是和九霄一家对上,难道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场比试,无论输赢恐怕双方都无法善了。
天庭的演武场位于三十四重天的最西边,说是场地,不过是云雾积聚而成的云台,共分为八个,每个演武场距离都十分遥远,便于八场比试同时进行。
天枢和灵泽正好位于中央,天枢眉峰如剑,眸中似淬寒星,桀骜之气毫不掩饰,灵泽金冠束发,目带骄矜,嘴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二人相对而立,皆气势凌然,谁也不服谁。
虽然仙考早已定下规则,最后一场武试只比法力,但毕竟是擂台比武,总要有称手的兵器。
监考官捏了个法诀,数道清光闪过,参试者手中同时现出一柄制式相同的灵剑,剑长三尺三寸,寒芒内敛,正是天庭统一配发的试炼之剑。
八个云台遥遥相对,站在云台上的参试者都仅仅盯着自己的对手,眸光皆是必胜的决然。
通体赤金的金乌玄鸟绕着云台飞了一圈,落在监考官肩上,发出一声高亢的啼叫。
擂台上的人闻声而动,八个云台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剑光,中央云台上,灵泽已化作一道流光朝天枢直刺而去,天枢不慌不忙抬剑格挡。
云浮在看台上观战,目光仅仅追随演武场正中云台,灵泽毕竟是九霄和亓星的儿子,身为雷神和风神的后代,他的天资的确过人,灵剑在他法力支配下金光层层暴涨,气势迫人,但也能从剑招中看出,此子平日定是疏于修炼。
天枢看似桀骜不驯,关键时候却很沉得住气,对方一来就以强大的法力压制,他却没有表现得急躁,相反每一招每一式都得很稳,数百招后,灵泽法力渐渐不济,天枢却依然平稳如初,连气息都不曾乱。
时至此刻,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谁的法力高强,谁的修为深厚,这样下去,不用多久,灵泽必败。
九霄又沉不住气了:“云浮上仙的府邸果然卧虎藏龙,一只小小妖兽,竟然也能有如此修为,不知云浮上仙用了什么手段培养底下的人。”
天枢的母亲虽是妖兽,但天枢出生于上天庭,再怎么也算是仙兽,九霄如此说无非就是为了贬低天枢,与屡屡提及她是凡人出身用意如出一辙,还用上了所谓“手段”,无非暗示云浮在这场比试中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