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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内,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久。无论是尼斯湛蓝清透的果冻海,还是冰岛神秘黑沉的大海,她都很喜欢,给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微妙氛围。
覃煜舟知道她喜欢海,所以私心让她独自感受了会,直到天空中又飘起淅淅沥沥的雨,他才走到她的身边,为她拎起外套的帽子,“还要看吗?”
关璐轻感觉到了雨滴,只是此时的她还不想离开,侧头望向覃煜舟,点点头去牵他的手,“陪我再待一会,好吗?”
覃煜舟用力地回握住她,“好,要不要走一走?”
在黑沙滩上徘徊时,覃煜舟跟她聊起自己夏天时冲浪的经历,很多的大海都留有他的记忆,而大海掀起的海浪就像是他无形的对手,可他有时又觉得那个对手就是自己。
“有时候冲浪会让我感觉是在和自己博弈,脚下的冲浪板就是手中的利剑,只要翻过海浪,你就战胜了自己。”覃煜舟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给她比划着冲浪时的动作。
关璐轻很喜欢听他说这些,因为每当覃煜舟说起这些时眼底是亮着光的,整个人都是放松的,她笑了笑:“登山也是这个道理吗?”
“对。”覃煜舟点点头,收起手牢牢地牵住她。
与其说他喜欢挑战极限,不如说他在一次次战胜自己,哪怕这其中偶尔也会失败,
但那又如何。
从黑沙滩回到民宿的一路是关璐轻开的车,一个月的旅程她不可能让覃煜舟一直开车,罗弗敦的阴影虽然还在,但她已经能逐渐克服了。
覃煜舟说的没错,很多时候都是一种经历。
回到民宿后两人简单休整了一下,雨也停了,吃过饭后关璐轻简单睡了半小时,还迷糊着呢,就被人牵上了改装过的越野车中。
熟悉的味道就在身边,覃煜舟纯正的英语发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像钢琴弹奏的旋律,明明很好听,但此时听着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关璐轻的意识已经忽远忽近,她靠在覃煜舟怀里闭眼睛睡着前,他已经和人沟通完毕,英语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他的一句低语。
“睡吧,睡醒了就能看见极光。”
极光?
这半个月不是天天都在看吗?
上山的路很颠簸,关璐轻睡得并不踏实,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窗外已经黑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她睁着双眼懵懵地问:“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覃煜舟也在闭眼假寐,她在自己怀里的动静太过强烈,听到她这样的问题,他不禁失笑一声,“带你去看极光的路上。”
果然,她睡着前没听错。
其实在特罗姆瑟就已经看到过,当时关璐轻真的很激动,抓着覃煜舟的手臂原地蹦了起来,直到后来在罗弗敦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到了朗伊尔城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当时的激动了,果然人一旦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但关璐轻不是扫兴的人,睡过一觉的她更是神清气爽,怀着期待的心情迎接极光。
到达观赏极光的地点后,前面的向导将车停稳便下去了,覃煜舟问关璐轻要不要下去,她点点头。
黑,一望无际的黑,以及刺骨的冷。
关璐轻看不清四周的任何东西,只能紧紧抓住身边的覃煜舟,那是对黑暗本能的恐惧。
覃煜舟搂着她的肩膀,察觉到她的害怕,另一只手牵过她无声的安慰着,等待间隙,关璐轻配合覃煜舟架好相机,坐在准备好的小马扎里等待着极光的出现。
大概是没有刻意这样追极光,关璐轻再次激动起来,在刺骨的寒风中,她只能抱紧自己,以及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