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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了。这小叔抢侄子未婚妻的名头说出去实在是不好听。
想着想着,他的臉色也越发耷拉下来了。
顾应淮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手臂懒懒搭在谢祈音的椅背上,先开了口:“这个事情我已经决定好了,无论你们答应与否、祝福与否,我都会做。谢祈音的丈夫,只会是我。”
谢家人聞言望来,谢父嗅到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聞彧挑眉,淡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应淮语气寡薄:“除了我以外,谁敢娶她,我废了谁。”
他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极具戾气,霎时间震住了桌上不少人。
谢祈音眉心一跳,在桌子底下疯狂拽他衣角。
她小声说:“顾应淮,你这也太嚣张了。”
但顾应淮没搭理,反而精准捏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温声安抚:“没事。”
半晌,闻彧收回了打量谢祈音的视线,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尊重祈音的意愿。”
谢隅雾看了顾应淮一眼,宛若葱白的指尖在骨碟边缘点了点,也松了口:“这事儿听妹妹的。”
顾矜枝衬着下颌,也适时开了口:“其实祈音做我弟妹也是件好事,一物降一物嘛。”
其余人闻言又是一愣,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今两家的掌权人都已经到了换代的
时候,既然新的掌舵者都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他们也没办法再多做什么阻拦。
只是这外头的流言蜚语终究不好听,届时还得他们自己来抗。
宋韵望着顾应淮眼眶一红,他比顾时年要难掌控太多了,心里总归有些不放心。
说来说去,她也只是想讓谢祈音在不委屈自己生活条件的范围内选一个后路最多的选项。
谢祈音立马就注意到了宋韵的神色,她唇角微僵,马上就准备站起来。
顾应淮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他拍了拍谢祈音的手掌,示意她别着急,先讓他去。
他收敛了所有锋利,倒了杯酒,第一次恭敬待人地躬腰,将自己的杯口遠低于宋韵的杯口轻碰了一下,然后沉声承诺:“宋姨,我一定会对櫻櫻好的。”
宋韵收拾好自己的仪态,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嘱咐:“应淮,宋姨看着你长大,你这孩子的心性我放心。但如果有一天你跟她闹矛盾了,别凶她,讓她回缇山北巷。她从出生起就泡在蜜罐里长大,难免娇纵,往后的日子还请你多多忍让她。”
“好,”顾应淮莞尔勾唇,看了一眼不遠处的谢祈音,然后低声说,“家族利益错综复杂,我没办法以景译总裁的身份允诺她什么,但我承诺,我顾应淮个人的所有都是谢祈音的。”
“无论顾谢两家以后是否能维持如今的盛况,櫻樱的吃穿用度都不会委屈分毫。身为丈夫,我会尽到最基本的义务。我会用尽我所有人脉与金钱去托举她,并保證忠心不二。”
顿了秒,顾应淮似乎覺得这些承诺还不够,又淡淡补了句:“如果我有半分逾矩,我净身出户。”
宋韵一愣,两眼微微放大,忽然从这番话里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顾应淮并没有覺得这些话有多惊天动地,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也是该给长辈的一个交代与承诺。
说完这些,顾应淮没多停留,又去给谢父碰了一杯。
而这一杯要迅速多了,两人也没多说什么话就结束了。
回到座位后,谢祈音凑近他的耳朵,好奇地问:“你刚刚跟我爸妈说了什么呀?”
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