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没有继承权(3/7)
得让人喘不过气。梁颂年望着沈梦雪颤抖的双肩,忽然想起祠堂里积灰的牌位——那里供奉着连画像都模糊的母亲。
他扯了扯披风,金属扣环发出轻响,别过头去时,声音不自觉放柔:“啊……你妈呀……时间还长的很呢,你总有一天会再次遇到她的,别伤心了。”
犹豫片刻,他别扭地伸出手臂,将沈梦雪揽进怀里。
她头顶的针织帽蹭着他下巴,玫瑰发香混着泪水的咸涩,意外地让人鼻尖发酸。“你至少还见过你妈,我都没见过我妈……”
他盯着车顶摇晃的水晶吊灯,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雪里的羽毛。
马车继续颠簸前行,两道影子在昏暗车厢里相依,窗外的雪却越下越大,将沈家老宅的轮廓渐渐映入白茫茫的世界。
沈梦雪窝在梁颂年怀里,浅灰色针织套装的衣角被压得发皱,米白色小熊挂饰垂落在他银灰色披风上,随着马车颠簸轻轻摇晃。
她仰起头,鼻尖还沾着未干的泪痕,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疑惑:“你为什么没见过你妈妈?”
梁颂年的身体瞬间僵硬,揽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鎏金怀表链在他指间缠绕,发出细碎的金属摩擦声,黑曜石袖扣映着车厢内昏暗的光,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偏过头去望着车窗外纷飞的雪幕,却始终没开口,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沈梦雪察觉到他的异样,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她跪坐在丝绒座椅上,针织小帽歪到一边,浅棕色毛绒棉鞋轻轻蹭着车厢地板。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见梁颂年如此沉默——往日那个总爱调侃她、言辞锋利的少年,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锋芒,连银灰色披风都显得有些空荡荡。
“怎么啦?不能说吗?那我不问了。”她伸手想去拽他垂落的手指,却在半空停住。梁颂年忽然转头,粉红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极了暴风雪来临前翻涌的云层。
“也不是不能说……”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平时,伸手将歪斜的针织小帽扶正,指尖触到沈梦雪冰凉的耳垂时,下意识缩了缩,“只是……”
“只是什么?”沈梦雪跪得更近,裙摆扫过他的膝盖,玫瑰发香混着车厢里淡淡的雪松香。梁颂年盯着她发间晃动的珍珠发饰,突然轻笑一声,笑容却没抵达眼底:“你真想知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缓缓坐直身体,披风下摆滑落在丝绒座椅上,衬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
他扯了扯领口的金丝领带,金属扣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你知道……什么叫私生子吗?”
沈梦雪歪着头,浅灰色针织套装的高领裹住她纤细的脖颈,像只懵懂的幼兽。她诚实而天真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厢外风雪呼啸,却盖不住梁颂年接下来沉重的呼吸声,他望着她清澈的眼眸,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仿佛有无数冰棱卡在那里,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梁颂年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银灰色披风下的指节泛着青白,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锁进骨骼里。
他垂眸望着自己交叠的双腿,鎏金袖扣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冷光,声音却像被砂纸磨过般沙哑:“我妈是个小三儿。知道什么是小三儿吗?”
沈梦雪蜷缩在座椅角落,浅灰色针织套装裹着小小的身子,米白色小熊挂饰随着她轻微的颤抖轻轻摇晃。
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受惊的幼鹿般小心翼翼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