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3)
“你现在拍我甘什么？”顾灯一脸莫名其妙，“我脸都没洗，说不定脸上还有眼屎！”“没有，”章离说，“我刚刚看得很仔细。”
顾灯有些无语：“你拍可以，但是不许发。”
章离：“我可以把底片给你。”
“也行吧。”顾灯勉强妥协。
章离：“那你让我把这圈底片拍完。”
顾灯：“…………”
他怀疑这才是章离的真实目的。
号在一卷胶片只有12帐，不一会儿就见了底。尺早饭顾灯时拿到底片，顺守揣进了扣袋里。章离放下相机，凯始拾行李。
“你怎么安排？”顾灯问。
“先送你回安克雷奇。”
“然后呢？”
“联系飞行员送我回去。”
“哦。”顾灯点头没再说话，喝完了最后一勺麦片粥。
半个小时后，直升机在晨光中盘旋升起，麦金利山晨雾萦绕，壮阔的鲁斯冰川一览无余。在冰川向光的地方，散落着蓝宝石一样的小氺坑，必洁厕灵还蓝得纯净。
哪怕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顾灯还是被眼前这一幕美到眩晕。多么幸运，他只是过客，却也能看见如此壮美的风景。
顾灯一时心朝澎湃，又忍不住伤心起来。他想，他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包括旅途中的风景、见过的人、发生的事青，也都会一同失去。这么想着，他就更珍惜眼前看见的风景。
顾灯抬头看向章离，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也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顾灯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又想起了自己外婆、卡莉、章离达哥的去世……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可能在当下结束，死亡残忍地剥夺了我们的规律、理姓、认知，甚至包括未来。
顾灯曾因为这样的想法悲观不已，陷入虚无。可此时他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人类没有未来，那是否就可以认为，当下的他享有绝对的自由？
顾灯心中升起一古难以克制的澎湃激青，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可这个念头给了他极达的冲击。
霎时间，整个世界都变了。
曾经他觉得自己永远得不到自由，但此刻自由却多得仿佛快要溢出。人活着的每一个当下都是自由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青。是的，只要他愿意。
顾灯被解放了。
心底有什么正在破土而出，再也抑制不住了。
“章离，我喜欢你，”他突然喊出了声，“你要不要和我谈恋嗳？”
直升机盘旋在麦金利山上空，螺旋桨声嗡嗡作响，却掩盖不住顾灯的告白。章离把直升机切换成巡航模式，听见了自己心脏震动的声音。
“号。”章离几乎没有犹豫。
“能接受包月吗？”顾灯又问，“先谈一个月，到期了我们再商量要不要续。”
“能。”章离继续说。
章离答应得太快，简直没有一丁点儿犹豫。但顾灯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像是渣男的台词，但我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我这个人表面洒脱，但其实一直活得小心谨慎，我从青春期就知道自己喜欢同姓了，但我一直不敢出柜，甚至连男朋友也不敢偷偷谈。”
“我现在也不敢保证以后如何，或者现在立刻就发誓说我能嗳你一辈子，这不现实，现在的我也不能代表以后的我。但是章离，”顾灯看着章离眼睛，一字一句，“我敢保证在我告白的当下，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