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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下,尴尬地拉住女儿低声道:“俺……是不是打扰啦?”她慌忙把孩子的目光捂住。
钟薏压下还在
急促着的心跳,温声否认,给小姑娘好抓药。
没收钱。婶子丈夫病重,家里药钱紧,平日都是自己一个人撑着豆腐坊。
等安慰好小孩把人送出去,钟薏阖上门,转过身,背靠着门板。
卫昭还站在桌边——他们方才亲吻过的位置。
被人打断神色不虞,再也维持不住白日的温和。
她看着他伪装不住的样子,有些想笑。没再言语,转身走进院里。
夜色寂寥,积水未干,草叶未干,风吹过仍带着湿气。
她脚步很慢。
他也慢慢地跟着,像个影子,如这段时日的任何时候一样,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直到走到屋门前,钟薏忽然开口:“明天,你什么时候走?”
“辰时之前。”卫昭停了一息,轻声补了一句,“太早了,漪漪不必送我。”
小院很静,天边还挂着没褪尽的阴云,她站在阶上,侧着脸看着被灯火映亮的地砖。
月光好像也不亮了,一切都似将散未散。
马车的颠簸,医馆的嘈杂与疲惫,戛然而止的亲吻,都已经过去,只剩心口莫名发空。
往日种种划过心头,欢喜也好,疼痛也罢,爱恨纠缠,如雨水渗入泥土,再也不能辨清。
她吐出一口气,背对着他:“……辛苦了。早点歇息吧。”
正欲回屋。
“漪漪。”
他忽然唤住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点玩笑似的认真:“我的奖励呢?”
钟薏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卫昭站在阶下,影子被灯火拉得极长,黑压压裹着整片月色。
抬着下颌看她,嘴唇润红,眼神一瞬不瞬,像是盯上猎物的猛兽,等她自投罗网。
“……你要什么?”
心跳骤然乱了节拍,胸腔发胀,莫名的热潮从脊背往上翻涌,像是下一瞬就要脱力般眩晕。
卫昭没回答,只上前一步,两个人瞬间靠得极近,指尖搭上她的手腕,慢慢收紧。
他掀起起眼皮,低低地笑:“你。”
第102章 死讯腹腔依旧有些涨疼
她们进门进得匆忙,缠在一起喘息。
房内连灯也未来得及点上,只在倒入榻上的刹那,借末夏夜里一缕浅淡月光,看清彼此起伏的轮廓。
唇和肌肤相触时带着颤抖,钟薏一度以为他只是吻她,可下一瞬,一点湿热不合时宜地滑过颈侧。
她怔住,微微仰头,手指落在他发间将他拽开。
他又在哭。
卫昭眼尾透红,声音低哑:“今日之后,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再见……”
话音刚落,他像是说不下去,低下头,将面颊贴在她锁骨与胸前的骨缝处。
钟薏抿了抿唇,想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可男人歪头避开了,脸埋在身前,把泪水抹在上面。
她愣了一下,收回手。
从早晨起就压在心口的那点空落,在此刻一下子漫了上来。
钟薏抿了抿唇,开口:“……你得写信给我。”
“像我半月写一封信给师父那样,把你做了什么都说清楚。”
他蹭了蹭她的肩头,应:“好。”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要韩玉堂背书,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