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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放开,掌心滚烫得像要烫穿她的皮肉。二丫察觉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钟薏偏过头,看向二丫,露出得体的笑,嗓音冷静干脆,没有半点犹豫:“这是我朋友,不日便走。”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钟薏清晰感受到扣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骤然收紧。
她回过头,淡淡与他对视一眼。
卫昭脸上的肌肉明显开始抽搐,眼底那点伪装出来的温和像被扯碎了的蛛网,摇摇欲坠。
——朋友?
两人气氛明显古怪,二丫讪讪地笑了两声:“原来是朋友,哈哈。那个,今日我想起来有事,先走一步了哈哈……”
脚步声飞快远了。
屋内只剩两人,空气寂静得像一滩快要腐烂的死水。
“松手。”钟薏先开口。
卫昭指尖僵硬,终于慢慢松开扣在她腰间的手。
他后退几步。
钟薏缓了口气。
转身。
步履极轻地绕过药柜。
穿着一身寻常布衣,背影却仍旧修长挺拔,不像是在土泥浇筑的瓦房,倒像行走在宫殿里的金砖玉砌中。
他走到门边,停下。
手指一勾,把药坊的大门“咔哒”一声合上。
第93章 疯狗(重修他要咬烂她。
光线被掐断,屋子里骤然昏暗下来,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
卫昭还没回头,笔直地立在那里。安静,透着一股叫人发怵的沉默。
钟薏心中警铃大作。
——不对劲。
她起身,眼神盯着那道背影,手指飞快探上发间,拔下头上的簪子,藏进掌心。
慢慢后退,脚步几不可闻。
他现在太不正常了。
背脊刚贴上药柜,卫昭终于转过头来。
他面上还维着那副温顺的笑,可眼底深得像井水,黑暗、死寂,底下蠕动着快要破壳而出的疯癫。
“不是说好了——要做夫妻的吗?”
嗓音温柔得过分,轻飘飘地落下来,像一根扭曲的丝线。
钟薏靠着药柜,冷眼看着他靠近。
“这只是三日约定,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影响我长久的声誉?”
她寸步不让。
指尖紧紧扣着簪子,掌心渗着细汗,却一点点抬高下巴。
卫昭听着,嘴角笑意一寸寸僵住,像被生生拉裂开。
声誉?
呵。
他几乎要笑出声了。
心脏像被烈火烧过,又像被冰封了一样,一阵剧烈的刺痛之后,反倒冷得发麻。
他步子极轻,鞋底擦过地面,没发出半点声响。
一步、又一步,慢慢朝她逼近。
簪尖微微颤着,钟薏的身体却笔直立着,毫不退缩地盯着他。这种时候她越是怕,他越是要得寸进尺。
坊间大门锁上,窗外的风也停了,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四下静得可怖。
耳边只有她急促的心跳。
每一步,他的气息便更浓重一分,潮湿,炽热,一层一层覆压过来。
她能感受到那股病态的占有欲,疯魔一般从他骨血里涌出来,像夜晚漫开的潮水要将她彻底吞没。
——又想爆发了。
但她不信控制不住他。
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有什么炽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