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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挣扎……”他将额头抵在她膝上,呼吸越来越重,整个人被渴望一点点淹没,将空气都染得发烫。
卫昭带着近乎痴狂的满足:“一定是因为你爱我。”
可话音未落,他忽然抬起头。
那双哀求的眼,骤然被欲望与怨毒灌满,像一潭发烂发臭的深水,要将面前的女人淹没,“你去死都没能逃掉,谁还救得了你?”
嫁衣被一点点解开。
那双手动作细致至极,衣料摩擦肌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寂夜中格外清晰。
他一层层剥着,唇边勾着欣喜的笑,像个好不容易得了糖的孩子,拆得小心又贪婪,指腹反复停顿,被某处质地或温度吸引,长久地、执拗地停留。
雪白在嫁衣下展露。
卫昭跪在她面前,目光落上去,一寸一寸描摹。
眼里像盖了层浓墨,黑得发亮,夹着藏不住的癫狂
与欢愉,像看一尊被献祭的洁白圣像。
他捧起她的脸,唇覆在那点他亲手染红的口脂上,郑重缓慢地碾过去。
鼻息纠缠,竟尝出一点腥锈,艳红的,带着死气。
他的手顺着她鬓边滑下,拂过那截雪白的脖颈,再落在她肩头。
掌心贴上去时,她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顿住,眼底浮出病态的微光。
那一丝细微的颤抖被他当成回应。
他俯下身,唇舌贴上那一寸温热的皮肤,像抚慰,又像亵渎,缓慢地舔舐过去:“漪漪身上太凉了……”
他低声,“我给你暖一暖。”
“我们穿了喜服,入了洞房,这世上还有谁能说你不是我的人?”
她的身体依旧软得不可思议,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两具身子完美契合,像是天生便属于他一般。
卫昭低低地喘息,死死抱着她,几乎要将自己完全塞入她怀里。
快感让人目眩神迷,混着疯长的占有欲与爱意,在体内翻卷咆哮。
他眼尾泛起湿意,鼻尖埋在她锁骨细嗅,轻轻啃咬那寸凹陷。手掌缓缓探下,在她身上确认他们相连的证据,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
他把脸颊贴着她心口,闭上眼,聆听她始终不紧不慢的心跳。
“我们是夫妻了啊……”
他的颧骨染上一层薄红,神色妖冶,痴痴笑出了声。那笑映着烛火,在他眼角晕开一抹潮亮,艳得近乎诡异。
卫昭慢慢抬起头看她。
那张脸在光影中生出一圈虚幻的柔光,唇上红艳未退,眉目恬静,像极了新婚夜等夫君入门的小娘子。
他喉头滚动,愈发急促,紧埋在她胸前,像濒死之人拼命汲取她残存的温度。
红绸散落,层叠的嫁衣像被剥开的花瓣,一层层在榻边垂落,颜色艳得像血。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轻轻覆着,渴望被她像从前一样触碰。
“你看,漪漪……你手心是热的,所以你心里也一定还是有我的。”
屋里极静,静得只剩下他灼热的喘息。那声音压在喉间,闷闷的,像是抑制不住的情欲,又像是濒死的呜咽。
“漪漪”
“漪漪”
*
“娘娘,娘娘?”
耳边声音轻轻响着,一声一声,像是从极深极远的水底传来。
是在唤她吗?
钟薏睫毛颤动,睁开眼,眼前却不是冰冷江水,也不是夜色浓重的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