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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阵阵发热,全身起了细汗,连呼吸的频率都乱了几分。
她没挣扎,只咬着牙,死死忍住每一个不受控制的反应。
她知道他就在等这个。
他最喜欢她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接受。
越是安静,他就越能理直气壮地将她的沉默当成心甘情愿。
卫昭探入,只是浅浅略过,语气含笑:“漪漪恢复得不错。”
指腹蹭过那处熟得不能再熟的地方。
一如既往地软,一如既往地吮吸,热烈得像是在欢迎他。
他动得很轻,指尖仿佛跳跃的蝴蝶,动作间透着松快。
像在把捏一件心爱玩物,带着惯常施舍给她的耐心。
她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昨夜他不知为何兴奋至极,那样折腾,不然她也不会到现在才起来。
水声终于停了。
卫昭终于收回手,垂眸,把水掬起,一遍遍洗净她身上的泡沫。
他把她从水里抱起来,人软软地落进他怀中,湿发黏着肩颈,身上只裹着一节宽大的绸布。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肩头和侧脸上,盯得细致又缱绻,唇角一弯,轻声道:
“父皇驾崩了。”
钟薏手指悄悄攥紧。
皇帝死了?
她想起今晨睡梦中遥遥听到的钟声,才意识到那是丧钟,心中乍寒。
这是不是意味着,卫昭就要当皇帝了?
若他真的登基,把整个天下都握在手里那她还怎么逃?
卫昭仍低着眼,用布慢慢擦过她身上的水珠。
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细细拭过,他头埋在她肩窝,声音贴着她耳边落下:“是我杀的。”
她忍不住一抖。
“我等了九年。”卫昭忽然笑了,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喉咙发紧,笑声撞在她耳廓上,“漪漪,他终于死了。”
“他活着的时候,我活得像条狗。现在他死了,我就是天。”
钟薏脸色发白,背脊像被一点点冻住。
他贴在自己身上,声音低低的,与她分享一件极其喜悦的秘密。
“三年前,他听了个道士的话,说是长生有术。我正得太子之位,最该孝顺。
“我便日日陪着,听他说胡话,替他打理那些丹炉道观,亲自为他挑炼丹的人才。
“那老道命是我救的,情是我给的,我替他赎身、立庙、封名,再送进宫里。他自然也愿意为我办事。
“毒不是一朝
一夕能下。”卫昭说得极轻,像怕吓着她,“太急会露馅,他又老得慢,怕是要熬我一辈子。
“所以一口一口地喂,每日一颗,丹药轮番用着,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不多不少。”
“你说奇不奇怪?”他笑起来,“他如愿活得越久,就离死得越近。到最后,连自己是错信了神仙,还是错信了我,都搞不清楚。”
他说话时胸腔一下一下震着她的肩。
“漪漪……”卫昭声音低下去,贴着她面颊索吻,“我真的太高兴了。”
“你该看看他临死前的脸。我等这天,太久了。”
“可你知道我第一个想见的人是谁吗?”
“就是你啊。”
他从皇帝尸体前离开后,什么都没管,没去联络任何人,连平日里关系最亲近的朝臣都未见上一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了清和院。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