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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祖母,还是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谁要把无辜的小龙关进大牢里,全心全意的在恨他。阮梅只能把日记合上,展开解刨图,和丹恒一起复习白天教的“不同生物心脏解剖工序”,希望弟弟能从沿腔静脉进入右心房,剪开至三尖瓣,再进入右心室,观察瓣膜结构与腱索的工艺中获得永恒的平静和快乐。
——并没有快乐。
即便是龙尊的转世这个时候也该咬住尾巴,十动然拒的打结,一Ω一Ω的往水草下面躲了。
于是阮梅就叹息,拿出水彩笔在解刨图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心,心脏一边是红色的,一边是白色的,中间一道线波动曲折。
小姐姐认真的告诉龙宝宝,说刚才的解刨图不算,这才是生物的心脏,它一半被世界上的爱灌注,一半被世界上的恨充满,你不要害怕,爱和恨之间总是不停的打来打去。
幼龙就天真问他姐,难道世界上没有全部都是红色的心脏吗?
阮梅想了想,将爱心折叠,照向小夜灯。
透过光,白色的那一半也变成了红色。
“当然有,你看,红色的一半里面有我,爸爸妈妈祖母,还有我们的朋友,其他的长辈……我只要把红色的心折叠一下,爱就有机会顺着光覆盖掉那些恨你的人。”
小龙就被哄好了,虽然梦里面还是有点害怕万一姐姐没遇到钟离先生,说不准自己就要把监狱当家,永远吃不到姐姐做的梅花糕。
……
现在丹恒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的害怕。
因为长大后他逐渐明白,万千星轨各有归宿,生命只能选择此刻。
此时此刻,钟离先生终于到来拜访。
“哦,长大了啊……”
声音温润如玉,像是春日时节书卷翻动的余响,沉稳雅致。
钟离先生转过头来时,动作从容温雅,如同山川移步,水波轻转。
长发顺着肩侧轻轻滑落,金棕交映,仿佛晨曦洒落温暖的山崖。神情是温和带笑的,目光在瞬息间扫过一堆石雕,落在两个小辈身上。一双金瞳,如琥珀中封存的日轮,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威仪与温柔。
而笑意盛在眼角眉梢,如云霞破晓,天光大亮,是高位之人为了让小辈安心,刻意将威仪藏起,只留有长辈的平和。
有时候阮梅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阮梅说她从钟离身上学到了很多。
丹恒微愣,有种熟悉的感觉,随后放下心来:“钟离先生,久仰了……”
三月七大概是一位智者。
智者三月七说:“问题在于这位怎么声音和杨叔有点像呢?”
丹恒:“?”
总之三月七也和丹恒一样放下心来。
钟离笑道:“我听阿阮说过你的事情,久仰了,丹恒……还有一起来的朋友是?”
粉头发的女孩自信叉腰:“本姑娘叫三月七!”
“原来如此,三月姑娘,在下钟离。丹恒的长姐阮梅,当向列车组的诸位介绍过在下。”
金瞳如昼,语声温润,字字清晰,仿若玉磬轻击。
“是哒,您是钟离先生,阮梅女士把您的事情都和我们说过了,还说准备邀请大家一起去匹诺康尼度假。”
三月七大大方方走了出去,问钟离地上的星核精是谁家的:“还有,钟离先生,这是你的旅伴吗?”
“本姑娘觉得这位应该需要救助一下,是不是晕传送了呀?”
“这位并非是我的旅伴,想来当是另一位空间站的客人,三月和丹恒可能送这位去安全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