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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为圣人哀伤的护卫也被做成压制建木从血肉滋生的灵药。
但现在“圣人”涛然,为了镇守建木舍己为人的好龙师已经忍不住了。
他必须……他必须在饮月诞生前,彻底吞噬巨龙的胚胎,如蛆虫那样从神灵沉默的躯壳间破壳而出!
还差最后一步!
来了,马上就要到达那个地方了……
涛然感觉全身上下都饥饿不已,叫嚣这让他去食用巨龙最富有营养的粘稠胎液。
丰饶命途脱胎于不朽,却无法完全阐述不朽的命途。
现在感应到有弱小的不朽遗落子嗣存在,丰饶命途的意志也已经按捺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饭饭,饿哦。’
这是自然界生存法则的真话。
在视网膜中的牢门剧烈震颤后炸裂开的刹那,涛然感到一股冰冷而又古老的波动从门内涌出,犹如被封存千万年的古海骤然决堤。波涛无声而浩大,充满了不可抵挡的力量。他几乎能够看到那些无形之水涌流过空气的痕迹,若不朽留下的涟漪,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
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与疯狂,涛然没有犹豫,他举起手中蛇形蜿蜒的匕首,寒光沿着刀刃滑过,像毒蛇的信子一般吐露着森冷的杀意。
一步跃至牢门之内,迅速锁定了目标——属于龙尊的持明卵正静静悬浮在黑暗间被枷锁束缚,龙卵光滑而透亮的表面散发出月白光晕,如同一颗孕育生命的古海巨珠。
混乱中,涛然满心满眼都是持明卵内部蕴藏的胎液,那种气息甘甜而诱人,仿佛天穹之上的甘露,世间最极致的龙尊传承正静静等待着他的到来。
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得逞的笑意,匕首划过空中,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持明卵的表面。
随着一声脆响,卵壳被破开,甘甜的胎液宛若银河倾泻而出,浓稠得如同流淌的琼浆。涛然感觉自己用力吸入一口,那股纯粹的力量直冲他的四肢百骸,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每一寸都被无尽的能量填满,像是要撕裂桎梏,突破极限……
“——啊!”
就在这一瞬间,一种刺骨的痛感从胸前传来,皮肉烧灼的焦味随之窜入鼻腔。
涛然微微一怔,低下头,一柄安装在步离机甲上的激光剑背面贯穿他的胸膛。混着丰饶金液的鲜血沿着激光剑的边缘滴落,脱体便如枯草腐朽。
“金人……竟然违背命令……”
他僵硬地试图转身,目光扫向身后。
景元和生有龙角的少年依旧处于步离机甲防御之外,恍若庭前信步而游,从容的同他对视,像是在为他送葬。
在钟离和景元眼中,由于龙师一身白袍,兼顾头上生出建木树枝做以造型,白、黄、青相间下,此情此景很像竹签烧烤捅了一根蔫黄的大葱。
“救我……景元将军……”
“救我……啊!”
八成新的大葱抽搐了下,虚弱的倒在地上。
身后步离机甲冷冷注视着涛然,漆黑的金属外壳如同死神的甲胄,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涛然的脸色扭曲,贪婪与绝望在眼底交织,他感到体内刚刚吸收的那股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化作虚无。紧接着,手中的匕首失去力道,摔在坚硬的屏障前,发出清脆的回响。
——“铛”!
他不接受自己的结局是如此轻率,冥冥中只听到景元讽刺的轻笑。
而眼前的持明卵化为水雾消散。
巨大的牢笼依旧封锁。
一切仿佛皆是涛然的幻觉,甚至时间的流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