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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法,只能一声声的说着,“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燕齐,你若是……若是敢负我,我就杀了你。”栾浮秋眼里的泪不停,声音已然带了哑意,五指攥紧了燕齐胸前的衣服,又像是怕这句话的威吓不够,他又说道:“在你身上用尽酷刑……”
燕齐闻言背上起了一层凉意,嘴上却说道:“说这些不好的干什么,我们可是要白头到老的。”
怕对方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主动说道:“哪儿疼?我给你揉揉。”
说着就伸出手来帮他按揉起了僵硬的身子,无处不带着体贴。
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腹部,随即那处传来热意,在他温柔的动作下,栾浮秋竟感觉疼痛似乎真的缓解了一般。
是啊,他们是要白头偕老的。
栾浮秋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像是在期盼他们的以后,又像是说服现在的自己。
这一切的选择,都是对的,也只能是对的。
盎然的暖春短暂的来了一遭,便悄然离去,将这方天地交给了燥热的炎夏。
而燕齐也终于等到了祁疏那边药炼制好的消息。
虽然燕齐行踪被极大程度的限制了,但由于祁疏现在是栾浮秋的御用太医,这不是一般的方便了燕齐。
甚至连他跑路时准备给栾浮秋下的药都有了资源。
五月末,西燕与北越十年之期已到,燕国质子离开北越回往燕国。
燕国质子的人马已经远离北越走了大半的路程的时候,燕齐也在望月阁备好了给栾浮秋的“惊喜“。
这几个月来,栾浮秋再未服用过寒食散,且自那段时间燕齐日夜陪着他一起戒断,两人之间越发“如胶似漆”起来,在宫人看来,两人说是浓情蜜意也不为过。
在黄昏来临之前,燕齐拉着栾浮秋朝着望月阁走去。
“听林祥说,祁疏今日来,是你去见他的?”
燕齐面上毫无异色,“他说是来给你诊平安脉的,但你不是当时跟朝臣议事吗,我想着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就先让他回去了。”
“你们两个关系倒是挺好,难得你这么为他着想。”栾浮秋的语气里醋味儿很大。
燕齐朝他笑了笑,“我正好想让他帮我个小忙,就跟他一起回去了趟,至于帮的什么忙,待会儿就告诉你。”
栾浮秋本来想问的话,被他自己给说出来了,也没再多说,只是看着他轻哼了声。
自除夕之后,两人再次来了望月阁。
这次推开门,屋内一片红,红色的喜烛,红色的围帐,红色的锦被,和满室红色的绸缎。
满目都是喜庆的红色,栾浮秋推门的手倏然顿住了,他的心中猜想到了什么,心跳陡然加速,猛的转头看向燕齐,眼眸深处隐隐跃动着一抹喜色。
燕齐朝他露出了一抹笑,看着他的眼睛里也盛满了笑意。
栾浮秋心跳的更快了些,唇舌也不由得干渴了些,望着眼前人的目光也更炽热了几分。
临窗洒满了花瓣的桌上摆好了饭菜,桌上的。合卺杯醒目至极。
恰是黄昏,窗外是被晚霞晕染的大片橙黄,铺就在天边绚烂如画。
暖色倾洒在桌上,落入栾浮秋眼里,这一幕不知不觉的由浅变深镌刻在了记忆深处。
燕齐看着他愣神又情不自禁露出喜意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感叹他的奇怪。
在感情上对情爱贪得无厌,恨不得让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好似想获得自己所有的爱,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都该为爱情让步,索求的爱几乎没有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