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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暗一,点了点头也没再问,忽然放低了声音问他道:“你知道子母蛊吗?”“问这个做什么?”祁疏话落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你中蛊了?”
说着他带着几分急切的伸出手来捉住燕齐的手腕就给他把脉,随即他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你是如何被下的蛊?至今有多久了?发作时可有什么症状?平常可有什么反应?”祁疏一连串的问道,面上没了笑,反而是带了几分担忧和急切。
燕齐本来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这人还真的知道子母蛊,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他身子侧了侧,借着角度彻底用自己背影挡住暗一的目光,这才一一答了起来。
然后他就看着这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不知不觉地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暗一看着他们两人说了好一阵子,估摸了会儿时间抬步就要走近看看情况,没走几步就见着燕公子转过身来,祁大夫也转身走了,便没再继续上前。
直到看到燕公子重新进了殿中,他才隐身退了下去。
燕齐一脸恍惚的跟祁疏道了别,然后一脸恍惚的进了殿,最后一脸恍惚的坐到了床边看向了栾浮秋。
脑海中祁疏风说的解蛊之法在不停环绕——
“此蛊唯有一解,即在中蛊者心口处割一小口,中蛊者将体内母蛊引至此处从中取出,后以母蛊在外为引,方能将另一人体内的子蛊引出。”
这解蛊之法不仅有可能会让身中母蛊者在取出母蛊后有性命之忧,而且前提还得是其自己愿意,否则很难将蛊虫顺利的引到心口伤处。
总的来说,解蛊对于栾浮秋来说不仅没半点儿好处,反而要受伤痛苦楚,甚至还有很大可能会丢了性命。
若说是之前燕齐还抱着点儿能解蛊的希望,现在他觉得栾浮秋能给自己解蛊才是奇了怪了。
不过还好祁疏有法子压制这蛊虫,虽说三年时间不算很长,但相对于即刻毙命来说也不算短了。
床上的人就在这时突然动了动,继而那眼皮下的眼珠不住滚动,显然是要醒了。
燕齐想到他可能又要跟自己吵,心中就有些烦躁。
若不是祁疏说他炼制压制蛊虫的药尚且需要一些时间,自己那会儿就直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希望祁疏能在明年顺利将药炼制出来吧,这样也就不用怕栾浮秋一怒之下驱动母蛊,让他葬身虫腹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安抚住栾浮秋才是。
燕齐极速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无声深呼吸了几口。
忍,忍,忍。
不就是不跟除栾浮秋之外的人接触吗,反正祁疏也说了最长不过是一年而已,顺利些说不定半年后他就能离开了,这都不算什么。
对,都不算什么。
燕齐自我催眠着在面上露出个笑来,随即又恨恨地想着,一定要栾浮秋吃吃苦头才能行。
最好能让他对自己的情更深些,然后在他情最浓时给他重重一击,让他尝尝肝肠寸断的滋味才好。
栾浮秋睫毛颤动着睁开眼睛,眼底尚且带着几许茫然,待看到床前一脸关心的燕齐时,面上更是多了些怔愣。
梦中愤怒转身离开的人,在现实中却是关怀的守在他身边,一直被遏抑住的委屈突然就像找到了缺口般,上涨着倾泻而出。
被骗了多次的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越发强盛,他下意识的隐藏住自己内心的脆弱之处,唯恐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机会。
然而在看到燕齐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了泡影,以压倒性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