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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作祟,亦或者是碍于兄长的身份,他从不愿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更不愿意在弟弟妹妹面前表现出丝毫软弱。可是,上述种种矜持与坚持都要在弟弟妹妹的生命前做出让步和后退,并且转而化作一种卑劣的手段。
只要能够确保弟弟妹妹的安全,杜绝他们不顾生命安危冒险的可能,宇智波斑完全不介意使用任何方式。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他并非只会死倔着不低头,甚至还会主动撤下那副骄傲到仿佛能把天捅出个窟窿来的样子。
“泉奈,胧月。”
温柔的轻声呢喃般低语,弯下腰,俯下身。
一寸寸撕开表层套着的那层强硬的壳子将赤/裸/裸的脆弱内里展露,宇智波斑声音很轻,仿佛没什么重量,却又清晰而沉重到宛若压下了走廊外满地的月光:“我只有你们这两个弟弟妹妹了。”
不可以、不能接受、也绝不允许他们再离开。
想要掩护在羽翼下的雏鸟一个个的消失,如今他身边的弟弟妹妹只剩下了泉奈和胧月。
所以克制那些冷硬的语气也好,抛却那些矜持也罢,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利用曾经打心底里看不起的手段去为弟弟妹妹划下禁锢的界限都无所谓。
他只要弟弟妹妹活着。
要泉奈和胧月安安稳稳的活着,一直陪在他身边。
宇智波斑的眼睛所注视的视野里,他所生活着的世界和前往的未来里,必须要有弟弟妹妹的身影。
不惜任何手段,也不惜打破一切底线和原则。
——
哥哥了解弟弟妹妹,而弟弟妹妹们同样也了解哥哥。
自己的兄长会摆出如此不安的姿态,会用那么轻缓温和的语气诉说不希望被拒绝的要求,究其根本也不过是用感情编制出甜蜜的罗网与绳套。
要拒绝吗?
能够拒绝吗?
想要去拒绝吗?
心脏不断鼓动跳跃,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胧月几乎错以为胸腔部位的那个器官坏掉了。
没有人喜欢自己被算计,他们两个自然也是。
可是,这是哥哥。
被递到自己面前的绳索不是禁锢而是希望他们活下去的期盼,那些被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其诞生的初衷源自于保护与担忧。
就像是咬碎掉一层诱人香甜的糖壳,里面包裹着的却是更加醉人的柔软爱意。
只要知晓这些,那么面对被递到自己面前的绳套时就无法生出任何负面的情绪,甚至在将脆弱的咽喉部位主动递出时反而会感到一种仿佛要溢出来的雀跃。
如饮甘露,如溺美梦。
无法保持大脑的理智和清明,也不愿意再去强迫自己冷静。
他们只想答应兄长,拥抱这份无法拒绝的感情。
这种情绪真的是太糟糕了。
这种模样的自己……实在是……
“我们知道了,哥哥。”
种种思绪被压下,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胧月有些不自在的应下,同时将脑子里一些不被兄长允许存在的想法删除。
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办法抵抗。
只要面前站着的人是宇智波斑,他们总是难以真的去做出什么违抗对方意愿的事情。
‘可是用出这种方法的斑哥真的是太过分了。’
无奈于自己溃败的抵抗力,啜饮着让大脑都飘飘忽忽的情绪流露,宇智波胧月怎么想都想不通到底是谁带坏了她哥哥,也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哥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