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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王阿花的身上,王阿花僵住身形,两只手捂上脖子,脖颈上还有这几日夜里放浪的吻痕。她这幅模样,昨夜种种,一看便一清二楚。
疾如闪电,王阿花身手从没有像现下这般灵巧过,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往床上一跳,一头钻进了被窝。
按照规矩,楚扶志、许言锻和张沁沁三个人本应当叫女使来通报,但裴安懿做戏做得极其真,染病之后终日里没出过房门,近身的女使全都遣散了,她们三个人自然是要避人耳目些,于是便亲自来了一趟。
“殿下,忍冬求见。”许言锻站在门外道。
朝堂之上推脱来推脱去,最后新帝还是派了支禁军来桃源县,许言锻早就接到了裴安懿的密令,她主动请缨,压着粮草来了桃源县。
至于张沁沁,在长安做生意做得好好的,听闻许言锻要走这一趟桃源县,便吵着要来。许言锻思及瘟疫,言罢道瘟疫凶险,劝张沁沁好好留在长安看铺子。
张沁沁一听瘟疫,纠结了一下,更吵着要来了,拍了拍许言锻的肩,表示朋友之间义气最大,自己绝不会独留许言锻一个人身处险境。
论说歪理,一百个许言锻也说不过一个张沁沁。
“进来。”裴安懿望着圆鼓鼓凸出来一团的被子,压着笑意道。
三人一齐进来,张沁沁望着床上诡异地凸出来的一团被子,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殿下,粮草全都清点完毕了。”许言锻出声一板一眼汇报道,“朝廷此次,一口气给了八十车大米,四十匹棉布。另有禁卫军百来人……”
嗯?王阿花躲在被子里,觉得外面这道声音耳熟极了,于是从被子中探出头来。
面前三人最左边站着的,不是许言锻是谁。
许言锻说着说着,忽然见床上被子里冒出一个脑袋,吓了一跳。定睛一瞧,这居然还是她的老朋友。
许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对方。
王阿花先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拿起手边的枕头,狠狠朝着许言锻扔了过去。
“叫你三年不吱声儿,哑了啊也不给阁里的姨姨姊姊们寄信报声平安。”
“出息了你,当了个小官儿连家都不回了……”
楚扶志望着眼前此情此景,摸不着头脑,又看着裴安懿,只见这位长公主眼底含笑地望着这一幕,似乎并不打算阻止。而一旁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捧瓜子……
“禁军统领……不是个小官,是个大官。”楚扶志插嘴道。
然而这一句插嘴并没有打断半空中飞来飞去的枕头。王阿花跳下床去,走到许言锻跟前,正欲气势汹汹地好好说道一番。
走得近了,许言锻瞧见了王阿花脖子上殷红一片,许久不见心中本就愧疚,见她脖子上伤得这样严重,出声关切道:“你脖子上的伤上药了否?”
哗啦
如一瓢凉水正中火苗根,王阿花的气势顿时削去了大半。
许楚二个人平日里行事都是极其规矩的,哪里知道这其中弯弯绕绕,楚扶志好意关切道:“本官那处有一道金创药,疗效极好绝不留疤。姑娘若是不嫌弃,等会儿本官叫人送过来。”
“不、不用了。”王阿花连忙摆摆手道。
许言锻正要上去仔细探查一番,张沁沁见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瓜子,走上前去道:“这不是伤口,这是咱小花儿出息了的证明。”
一面说,张沁沁一面捏了捏王阿花的肩,朝王阿花挤了挤眉。
“出息?”许言锻面上闪过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