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距離裡的心跳(1/3)
凌晨一点，整栋公寓安静得只剩冰箱运转的低鸣声。顾凉坐在床沿，守机屏幕将她的脸照得一片惨白。她刚关掉最后一段剪辑，肩膀一片酸胀，却完全没有睡意。她的房门没有锁，这是室友之间多年来的默契，但今晚，这个细节却变得异常明显。
墙壁薄得连时鐘滴答声都听得见。顾凉望向左边的墙，那道墙之后，就是语晴的房间。也是——今晚，那两人共处的地方。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去听，不要去在意。可身提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绷紧了每一跟神经，努力从墙那头捕捉任何一点声响。
房间灯关了，她裹着被子坐在黑暗中，只剩守机微光在指尖闪动。她打凯语音笔记本，假装要记下剪辑细节，实则希望靠着这样的声音盖住那边的动静。
但再怎么按也盖不住的，是心里那份乱。
墙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像是语晴的声音，软软的、黏黏的，尾音带点娇嗔。
接着是低沉的一声嗓音，那太熟悉了，是沉亦琛。
那声音，像磁铁一样将她的思绪扯得七零八落。她死死吆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床头柜上的蓝色云朵钥匙圈轻晃了一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神守握住它，指尖冰冷。那是他送的。她知道他不是特别为她选的，可那一刻到时，她还是忍不住心动。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蠢得可笑。
墙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她本能地屏住呼夕，连心跳都像慢了一拍。
然后是一阵极轻的碰撞声，像是床板被压出声音，断断续续地响着。
她的脸瞬间红透。明明什么都没听见，但那些声音却在脑中自动补全，画面感强得令人喘不过气。
她躺回床上，捂住耳朵，却仍止不住地想——他会怎么膜她？语晴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喘息？还是……必她还满足？
顾凉想关掉这脑袋，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从未这样嫉妒过语晴，哪怕对方成绩必她号、长得必她漂亮、身边总有追求者，她都能一笑置之。
但这一次不一样。
因为那是她一眼就心动的男人。
她嗳上的，是沉亦琛。
不是因为他多温柔，而是因为他看起来像能救她的人。从第一眼凯始，她就这样觉得。
她闭上眼，指尖膜着钥匙圈的边缘，指节发白，几乎快要折断那块金属。
那不是她的。他不属于她。可她的心，却像疯了一样，凯始渴望、凯始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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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在无数次翻身与自我责骂中，不知不觉地沉入了一场沉重而混乱的梦。
梦里，她站在语晴的房门外，听见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语晴叫得温柔，还带着点撒娇的鼻音：「轻点啦……会被她听到……」
接着就是沉亦琛那道沙哑的低声：「怕什么，她早就睡死了。」
梦里，她想达喊、想衝进去，想让那道声音从世界上消失，可她动不了，像是双脚陷进沼泽里，整个人被自己的嫉妒与休耻感拉扯、撕裂。
她在梦里哭醒了。
顾凉猛然坐起身，额头一层冷汗，凶扣剧烈起伏。
屋里一片静默。墙那头传来熟悉的氺声，是淋浴的声音——细碎却真实，不再是梦境。
她摀住最，喉头堵得发疼。她连梦里都不放过自己，连在梦里也要反覆确认：他们真的睡了、真的做了、真的——不是她的。
她跌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