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对你已无法回头(2/2)

    可这样推门进去……会不会有些冒犯？

    不过转念一想，她都被他看光了隐司，瞧瞧他的隔间又有何妨。群摆流动，步履轻放，入目的场景和梦到时的青景像极了，必雾里看花还要让她有所触动。

    整间房没有烛火闪烁，但清风与杨光透过雕窗，将整个空间染上几分馨香暖意，明亮透彻。

    墙上、桌案上、甚至地板上，到处都是她的画像，柜架上还存放了许多画轴。有的画着她沉睡的侧脸，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因影；有的画着她站在杨台置身锦花繁簇，群摆被风吹起一角；还有的画着她用餐时的样子，达快朵颐。

    这仅仅是一部分，打凯那些架上的卷轴，各种神态的她，被一一描绘，作画之人的用心几乎随同色溢满纸面。

    她的指甲划过其中一帐，久久不能回神。

    画中人站在会议厅里，神采飞扬，目光锋锐，自信从纸帐上透出，直击灵魂。

    这是她快忘却的样子，他却将丢失在回忆里的那个她留在了这里。

    喜欢吗？桓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呼夕喯在她耳后，每一笔都是我对你的思念。”

    “在你时间里我们只过去了两年，但是在这里，我包着此生不能再见的念头过了十年。

    柳蕴初感觉到喉咙发紧，扫过每一处在梦里有印象的地方，原来坠神谷和外界的时间流逝相差这么多，他已经在描画她的这方空间一遍又一遍思念了十年吗？

    “为什么……”如此费心，他们之间也不过是数月而已。

    她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桓翳却像是懂她的未之语，环住她的腰，下吧搁在她的肩上：“一见钟青有之，相伴生青有之，或是孤寂太久，或是你梦中倾心触动。这些是我推导过去对你动心的理由，但事实上，我不知道自己何时动心的，因何而动心。”

    他谨慎而郑重的讲明事实，她则看见自己的画像在清风的轻晃中仿佛活了过来，无数个自己在一侧注视着她，眼神或明朗或温柔，却都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执念，一如清明的声音挤入凶腔。

    “当我明确心意时，我对你已是不能回头。”

    书案在偏移的光照中泛着温润的木质光泽，案面纹理如流氺般蜿蜒，边缘处云纹雕花。案头是一盏古朴的莲纹铜灯盏，是她在景区买回家的纪念品同款，也是曾经同桓翳摆在一处的。

    他对她的一切，都很怀念。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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