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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尖叫,他在疯狂的指挥,他在飞快后撤。
头顶的总抑制器在慌乱中功率被一瞬间拉到最大。
但是没用,因为超人不是变种人。
他甚至压根不是地球人。
刚躺上实验台没多久、浑身上下全是切割伤疤的小变种人甚至还来不及多做几份挣扎,就看到一道红光一闪而过,下一秒,巴兹尔胡德慈眉善目但是最为黑心的家伙就这么直接飞了出去。
巴兹尔胡德毫无疑问是在判断错误的情况下做了最坏的打算。
因为他判断错了卡尔的物种,也因为卡尔就是为了他而来的。
更因为他的尖叫,他让原本有意兴阑珊的氪星人突然提起了一点小小的兴趣。
被限制了视线、只能看见一点现场的小变种人只听见了一声尖锐的惨叫,随后如同爆米花一样啪.啪的奇妙声音就这么直接传了出来。
这一瞬间,实验室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敢逃跑。
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猫咪,卡尔半蹲在地上,像是捏饼干一样,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捏碎了巴兹尔胡德那只用来做实验的手。
“有点像泡沫纸。”
他甚至还好像觉得很有意思一样咂了咂嘴:“好解压啊。”
然后他的视线轻飘飘的,快快乐乐的看向剩下的那些研究人员,像是好奇,又只是单纯的不在乎。
他居然就那么单单纯纯的用从包装纸袋里露出一点点带着多米诺面具的漂亮水蓝色眼睛扫视了一下全场。
随后像是清点自己碗里还有几颗葡萄一样,美滋滋的开始”一二三“的数了起来。
站在最角落里的那个研究员是最先吓疯的,作为最喜欢观察变种人痛苦的层次的家伙,他对于情绪和某些异常的的感觉也是最敏锐的。
他没从卡尔的眼神里看到任何一点看同类的情绪。
他甚至没有看到对方眼底有任何一个危险分子在传统意义上可以从痛苦中汲取到快乐的病态情绪。
这个名为伊恩哈里斯的研究员几乎是惊恐的发现就像是卡尔做的那样,他的眼神在看向他们的时候,就是在看死物。
甚至都不是九头蛇看向无力反抗的变种人的那种眼神,卡尔的眼神是纯粹的在看死物,就好像孩童看见路边有趣的小石子,婴儿清点碗里没吃完的小水果块。
他只是为了玩。
因为好玩。
伊恩哈里斯疯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的脑子几乎是瞬间嗡鸣了一下。
卡尔几乎好奇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研究员的理智溪流就那么突然被砍掉了一块,随后一个在任何意义上都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被激发的SANCHECK在双重叠加的恐惧下就那么突然的在研究员的脑子里被触发了。
一枚只存在理智里的虚幻十二面骰子,
这家伙很倒霉的投了个十二。
下一秒,一道不似人声的尖锐嘶鸣就那么极端突兀的从伊恩哈里斯的声带上生长,穿刺过喉咙把他整个人劈开。
“啊啊啊啊啊啊——”
他猛地抄起了自己的刀。
卡尔:“…………”
【怎么神经这么脆弱啊。】卡尔嘀嘀咕咕。
但是他也没太在意,毕竟有些时候人类就是很容易疯掉,所以他才那么珍惜总是能接受他的异常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还特别纵容他的布鲁斯。
卡尔无所谓的看着这个研究员朝着他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