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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审问?”江清辞在山顶书房沉默着听完官兵将事情描述清楚。随后嗤笑一声,将手中刚批注好的公文扔到一旁,祈言在一旁替他收拾。
“上一任把总留下的烂摊子,关我什么事?人家女子是无辜的,放了便是。”
“江兄,不可。”
说话之人正是刚从便所出来的按察使阚承颜。
江清辞看了他一眼:“阚兄,还没走?”
“刚刚更衣更得久了些,对了江兄,近日从夜郎国偷溜过来的奸细甚多,时局正乱着,依我看,此人不可轻易放过才是,还是该细细审问一番,排除嫌疑,再行放回。”
阚承颜是今年新到黔州上任的按察使,以前是京官,为官准则比较谨慎。
江清辞抬眸看他:“随意,我现在要睡下了,没时间去审问她,若阚兄有心情,去便是。”
看了眼漏刻,时辰已晚。
阚承颜见江清辞不愿管这事,自己又实在放心不下,便只能多值半夜将这女子给审了。
阚承颜一走,江清辞几乎是在瞬时便躺到了床上。
将被子拉到胸前:“祈言,熄灯。”
祈言给他熄了灯,关了窗,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江清辞安心地闭上眼,准备沉入睡眠。
“清辞哥哥!”
他猛地睁开眼。
门外摸黑跑进来一个人。
“你睡啦,你怎么睡得这么早。”
云舒月进了屋子,伸出手摸到他床边。
“你别睡呀,我有事找你。”
江清辞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想叫祈言回来点灯。
祈言好像也睡了,云舒月的动静他一点儿没听见。
他一动不敢动,忙道:“你出去。”
他身上就着了件中衣,头发也散着,屋子里更是黑灯瞎火,这不成体统。
云舒月不光不出去,还摸到他了。
她也不知摸到了哪儿,反正抓着块儿衣料了,便揪着不放。
“清辞哥哥,你跟我去救人,我这里急急急。”
江清辞没动弹,云舒月拽着的那片衣料,直接给扯开了。
江清辞感觉胸口凉飕飕的。
他猛地拽过那片中衣门襟,将自己裹起来。
“云舒月,你在做什么!”
“哎呀清辞哥哥,我叫你起来,那些官兵把我的小姐妹捉走了,你得帮我。”
江清辞脑袋乱糟糟的,恍惚间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事。
还好,还好她不是单纯趁着深夜来摸他床的。
他就知道,他的月儿是好姑娘。
他声音温柔下来:“她没事,已经有人过去审问她了。”
黑暗中的云舒月瞪大了眼,呆愣愣:“什么?审问?”
江清辞继续解释:“她又不是真的奸细,审问完了,便能被放出去了,你别担心。”
实在太黑了,这屋子里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他都不知道云舒月站在何处。
云舒月坐在他床上,江清辞本来躺在靠里一些的位置,被她拽出来了一截,现在下半身在靠里一些的位置,上半身斜歪在床边侧。
“清辞哥哥,那不会有人打她吧。”
云舒月声音软下来,柔下来,又是一种向他寻求依赖的感觉,让人一点不敢跟她说重话。
“不会的。”阚承颜不是那种人。
阚承颜拎着鞭子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