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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时,又一次喃喃着呼唤那个名字——“阿赫洛斯……”
他埋在被子里,声音十分微弱,因此以诺没有想过能得到回应,他也早就习惯了得不到回应。
谁知有人掀开了被子,宛如撬开泥土下的棺柩,将他挖出来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以诺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月色一样的银发,在头顶星星烛灯洒落的光线里闪着柔和的光泽,也听到男人无计可施的低沉叹息:“又是这样。”
“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要弄伤自己。”
“这么贪吃?”
以诺蜷缩着身体,男人宽热的手掌却探进他的衬衣,按在鼓.胀的肚子上轻轻揉了起来,力道像是对待易碎品般珍惜。
疼痛在他抚摸下渐渐散去,以诺揪着他的衣襟,慢慢把脸靠过去,贴住男人没有心跳的胸膛,抿着唇发脾气,不过音量因为身体虚弱很小,语气也很委屈:“我都病了……你怎么还要骂我?”
“没有在骂你。”
阿赫洛斯把以诺颊边汗湿的发丝拨到耳后,又握住少年凉浸浸的苍白手指,捂到暖和了,指尖也泛出一点淡粉的血色,他才把它放进被子里盖住:“只是舍不得你生病。”
结果下一瞬,那双手又不甘心地探出来,和主人一样不听话,指责他:“你骂了。”
“全都怪你……为什么要煮那么多贝壳汤?你如果只煮一碗……不,煮两碗。”以诺把两根手指戳到阿赫洛斯眼前,用带着哭腔的声线耍赖耍性子,“我就不会被撑到了。”
“好吧,是我的错。”阿赫洛斯重新握住少年好像竖起的兔子耳朵似的两根手指,又亲亲他的手背,生平第一次表达歉意,“我道歉,妻子可以原谅我吗?”
以诺故意寻事生非,胡搅蛮缠,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他抬起头,自下而上地仰望着阿赫洛斯。
而男人没有让他的目光落空,那双萦有细碎光的金瞳圈着他的身影,坚实有力的臂弯也环着他的身体,以诺张了张唇,眼泪如同枝头被惊扰的细雪扑簌簌落下。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被训斥,没有被打骂,甚至还听到了恶龙罕见的认错和道歉,却还是在难过地流眼泪。
不过既然哭了,以诺就认为自己需要被哄。
他没纠正阿赫洛斯对自己的错误称呼,而是低下头,把脸埋在男人心口处,闷声闷气地提要求:“我要听歌,你唱歌给我听,唱‘小宝贝吃贝壳’……”
阿赫洛斯唱歌的曲调不像以诺那样娓婉动听,但他的嗓子本身就像是深沉磁性的弦音,奏响每一个音符都蕴着治愈的魔法,能令以诺得到想要的救赎,可惜只唱了一句就停下,因为以诺只教了他这一句。
“下一句呢?”阿赫洛斯问,“该怎么唱?”
小恶魔吸吸鼻子,剔透漂亮的眼睛里显露出一些迷茫:“……我也没听过,不知道了。”
阿赫洛斯顿了片刻,再次开口,他用龙语唱了另一首以诺从未听过的歌。
以诺并不知晓歌词的含义,只能凭借自己看过的那本龙族古籍,艰涩地辨认出歌曲里有一个词语是【宝宝】。
他也像是一个被哄睡的宝宝,在男人微哑低徐的龙语歌声中睡去,还非常幸运地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他是被宠坏的娇纵贵族少爷,住在富丽堂皇的城堡里,金瞳黑皮的仆人为他献上贝壳汤,他却很坏地挑食,把贝壳汤打翻在地上不肯喝,银发仆人不仅不能对他生气,还得把他抱在膝头唱歌哄他开心。
而梦醒以后,以诺在舒适柔软的贝壳床上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