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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点头:“也好,既来了,那便去瞧瞧三角梅。”鸡鸣寺素有南朝第一寺之称,香火繁盛,游人如织。
青凝说完,便提了裙摆拾阶而上,纤细的一截腰,在风中蒲柳般摇曳,只是一个背影,却也是婀娜娉婷,偶尔有风吹起椎帽一角,便露出一片凝白的面颊、粉艳红润的唇,自然引得诸多男子偷偷打量。
有那风流的,目含怜惜,慢慢欣赏;有那下流的,则偷偷顺着腰肢往下瞧。
青凝浑身不自在,暗道今日应该束腰的,她一时顿住脚,有些无措起来。
在这片刻的无措中,忽而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卓瑾安懒洋洋的声音,低低在她耳畔道:“阿凝,别怕,我在这儿呢。”
青凝抬头,看见卓瑾安俊秀的一张脸,忽而安定下来。
只是甫一安定下来,才觉出他二人离的实在太近了些,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微微的凉意。
青凝往外躲:“你你不必揽着我。”
卓瑾安的手却没松开,低低道:“阿凝,咱们成亲后,少不得这般做戏。你总要习惯的。”
卓瑾安说完,忽而瞧见青凝微红的耳垂,心里痒得不得了,直想俯身去含住那圆润的耳垂,可他却不敢露出半点端倪,继续厚着脸皮坑骗她:“阿凝也晓得,反正我是不能人道的,你便将我当成你的姐妹,小姐妹一处揽着腰,又有什么妨碍?”
青凝扑哧一声笑出来,去拍卓瑾安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只她力气小,也未拍开卓瑾安的那只手,倒是因着她这一笑,有些像是娇嗔的玩闹。
卓瑾安也伪装去躲,同她笑闹在一处,远远望过去,好一对蜜里调油的璧人。
这当口,有飞扬的马蹄落在了鸡鸣寺的山脚下,一人翻身下马,渊渟岳峙,挺拔威仪。
一双深邃漆黑的眼,落在这一对璧人身上,寒潭一般,沁出凉气来。
那厢青凝浑然无所觉,同卓瑾安上了台阶,往后山去看三角梅。
鸡鸣寺后山的这一片三角梅开得极盛,挤挤挨挨,灿如云霞。只是如今花期将尽,风一过,一片片花瓣便打着旋儿往下落,已是有些颓势了。
既错过了最佳观赏季,这后山便游客渐稀,零零散散一两个行人。
青凝同卓瑾安往凉亭中坐了,取下椎帽透了口气,四周一片片花瓣落下来,竟有些不真实的静谧。
青凝伸手接了一片花瓣:“今年的花都要落了。”
离她跳入江流,已是一年零三个月,时间真是快。
卓瑾安盯着她笑:“落了便落了,明年我再陪你来。”
他说完忽而话锋一转:“阿凝,我买了一处宅子,就在玄武湖附近。是一座两进的宅子,园子虽说不大,却也是亭台楼阁、假山池沼。前头有松林草坪,后头是竹坞曲水。改天我带你去瞧瞧。”
“买宅子?”青凝疑惑的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同她说这些。
卓瑾安罕见的有些羞赧:“这宅子是你我成亲用的,日后咱们就住进去。”
青凝一顿,没料到他是这般说辞。
卓瑾安却忽而坐直了腰身,不再是懒洋洋的倜傥,正儿八经道:“我知你有意避着京中,此回成婚,我便先不给京中父母报信了。等年底回京时,我再同他们禀明一切,将你上了族谱。我也并不会告知双亲你的真实身份,只会同他们道你是这南边行商之家的女儿。我家中的一切一切,皆不用你出面,我自能安排好所有。”
“只是阿凝,你也放心,我也必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