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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今日惊惧间,崔凛忽而挡在了她身前,不知为何,青凝的心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崔凛今日没穿葛布直缀,是一件浅云锦缎,袖口衣领用金丝银线绣了精巧的云纹,这衣服一换,通身矜贵的气度便再也掩不住。
青凝正疑惑,就听崔凛道:“听闻你要寻忠勇候府崔世子?我崔凛往常入宫,倒不识得一位叫隋近海的太监。”
隋四一听这话,懵了一瞬,他瞧着面前这人气度不凡,却实像那勋贵子弟,只是只是那位忠勇候府世子爷,怎会来乌程这小地方?
隋四定了定心神:“哪儿来的肖小,竟敢冒充崔世子,你可知道那崔世子是什么人”
隋四说着忽而噤了声,只因面前这位郎君瞧了他一眼,这一眼,凌厉的让人胆寒,隋四不知怎么的,膝盖不听使唤,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崔凛:“你不必跪,一千两而已,我替这位娘子付了。”
崔凛话刚落,就见云岩掏出张银票来,扔到了隋四面前,摇头道:“头一回见敢要我们世子爷银票的。”
隋四一头雾水的捡起那张银票,就见左下角刻了一个崔字,世家大族的银票上都会刻下姓氏与族徽,现下敢在银票上印上崔字的,必然是忠勇侯府崔家。
隋四忽而面色发白,犹自不敢置信:“你你真的是忠勇侯府世子、督察院御史崔凛?不对,不对,怎会这样赶巧”
他话虽如此说,手却不自觉的抖起来,那张银票便被他抖在了地上。
云岩捡起来,又笑嘻嘻的将那张银票塞到了隋四手中,口中道:“既是我们世子爷给的,你便好生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
隋四心中惊骇,一时拿着那张银票不知如何自处了,这会子,楼下忽而喧哗声起,涌进来一队带了佩刀的差役,看服制,不是县衙的差役,竟是应天府的官爷。
十几个差役呼啦啦上了楼,随手便将隋四绑了个结结实实,为首的官员指了他骂:“蠢货,蠢货,你一个泼皮无赖,竟敢敲诈勒索督察院御史崔大人,足足一千两,你可知,这是要流放岭南的。”
隋四闻言肝胆都吓破了,只顾着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着了盘领右衽袍的官员正是应天府府尹,他朝崔凛拜了又拜:“崔大人何时来的乌程?”
青凝躲在崔凛身后,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
崔凛因着替她处理隋四,竟泄露了身份?以崔凛的手段,实是不至于,除非他是有意泄露。
她正思索间,就见崔凛已被应天府的官员请入了内室,他转身前,嘱咐了云岩一句:“且先送陆娘子回去。”
青凝回到乌程府衙时,府上众人应是都得了消息,明乐领了一众奴仆,迎了出来。
后院里伺候过的几位家丁小厮战战兢兢的,生怕这几日没照应好这位侯府世子,映儿直接跪在青凝面前,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奴婢这张嘴惯来没有个把门的,若是哪里得罪了娘子,您莫要同奴婢一般见识。”
先前儿青凝与崔凛以谢家兄妹自居,如今谢怀安非是谢怀安,乃是忠勇侯府崔世子,至于青凝的身份,却无人知晓,便也只猜她是崔凛的侍妾,猜测归猜测,却无人敢去问。
众奴仆神色惶恐,唯有明乐还是带了些病气的淡漠,客客气气迎了青凝进去。
青凝简单收拾了下行装,云岩已来请了:“陆娘子,走吧,马车已备好,今日便返程归京。”
王禄川今日在衙门里审了一起拐带案,待审完了,便听闻了这桩奇闻。
孙管事还在试图安抚他:“老爷,今日那崔世子并未露面,听说只在醉月楼见了应天府府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