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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骁过来提醒她们要吃饭了,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话题。
吃过饭,姜从珚又有些乏了,便在拓跋骁的要求下睡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快傍晚,三姐妹才又说了会儿话。
山村条件简陋,她们带了许多物资过来,干净舒适的被褥床帐,换洗的衣裳,各种好吃的零嘴,洗漱要用的牙刷牙粉,还有解闷的书……总之应有尽有。
即便如此,村子里不方便的地方还是太多了,尤其是安全方面。
乌达鞮侯大概率不会回来,但万一呢?所以魏辽一直带着凉州军驻守在这里,不敢有丝毫松懈。
要不是姜从珚身体太虚弱禁不住折腾,他们早该返回凉州的。
修养了几日,她终于好转,队伍便也准备回凉州了。
张家姐妹带了辆宽大舒适的马车过来,能让她完全平躺在里面,还铺着厚厚的软垫,尽量让她舒适。
拓跋骁也跟她一起乘车。
别看他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实则是他这些年伤得最重的一回,失了不少许血,还有好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直到现在也还没愈合结痂,若不是张原医术高超,光是发炎就够他受的了。
回程速度极慢,一行人走了四天才抵达凉都。
魏辽派人提前报信,凉州侯和崔老夫人竟亲自到了大门口来接他们。
姜从珚听闻这个消息,坚持着下了马车,带着拓跋骁一起给二老见了礼。
“外祖父、外祖母,孙女不孝,让你们为我忧心了。”她双膝下跪,欲给他们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你自己还病着……”崔老夫人赶紧扶她起来。
姜从珚顺势站直了身体,看了眼拓跋骁,给二老介绍,“这就是我夫君,漠北王拓跋骁。”
崔老夫人注意到她的话,先说了夫君,后面才说他的身份。
二老的眼神便移到拓跋骁身上,拓跋骁没有犹豫,朝他们双膝下跪,以额磕地,“多谢外祖父外祖母的救命之恩。”
众人都没想到他竟如此舍得下傲气直接对二老下跪,连凉州侯都惊讶不已,他猜到拓跋骁应该会给自己道谢,但也没料到这般情况。
“不用多礼。”凉州侯把住他胳膊,用力往上一提,“不是我主动救你,是长生奴苦苦哀求我,这么多年,我从没见她如此失态过,你非要谢的话,更该谢她。”
拓跋骁侧过脸,看着姜从珚,目光深沉而饱含爱意。
“我知道,我会永远爱重她,对她好,绝不负她。”
他向凉州侯道谢不是只记他的情而忽略了姜从珚,正是因为她这份情太重了,光是口头上的话显得太微不足道,必须用一辈子去爱她护她才能偿还。
各个长辈和兄弟姊妹都在,姜从珚有点不好意思,“劳烦长辈们都来接我,我们快先进去吧。”
“也是,你们赶了几天路也累了。”
崔老夫人又注意到她苍白瘦削的小脸,整个人都没了肉,薄薄一片风一吹就要倒了,眼里全是心疼,招呼人抬来一把小轿。
长辈们都没坐姜从珚哪儿好意思,她小声拒绝了句,崔老夫人根本不听,直接让人把她抬回她原先的小院。
姜从珚在凉州住了好些年,她原先的小院就在主屋旁边,离开凉州后崔老夫人也没让旁人住,只空在那儿,听说她要回来给凉州侯祝寿,一个多月前就叫人重新收拾来了,还按她从前的习惯和喜好布置。
姜从珚看到这熟悉的一切,一时有些恍惚,好像她并没有离开三年多,只是出了躺远门。
拓跋骁第一次跨进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