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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点。”张复一见女郎的脸色心就沉了下去。
阿榧搬来个小圆凳放到床边,他坐下去正好能碰到她的手。
他伸出胳膊,罕见地颤抖了下,很快让自己稳住心神,拓跋骁只顾看姜从珚,便没发现这点异状。
张复给她诊了会儿脉,一直没说话。
拓跋骁看得着急,“她说只是来月信,怎么会痛成这样,是不是有别的问题!”
张复眼皮打了个颤,下意识去看女郎。
姜从珚眼皮半阖,对上他的眼神,镇定得没有一丝波澜,可张复分明看出其中的坚决。
他便明白了。
终于诊完,他只道确实是月信引起的不适,女郎体质偏弱,可能是有些受凉或者疲惫才加重了疼痛。
他马上配药调理,能缓和一下疼痛,却不敢保证能药到病除。
拓跋骁不满,张复不是自称神医吗,这点病都治不好?
姜从珚察觉男人又要发脾气,赶紧拦住他,对张复道:“多谢子疑了,麻烦你大晚上来一趟。”气息微乱。
张复便下去了。
转身的瞬间,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啊!也不知女郎为何非要坚持。
张复离开后,阿榧端了热水过来,拓跋骁将她抱下床,寝衣上果然有团血污。
“我想自己洗。”姜从珚轻轻推他,别扭又难为情。
男人抱着她的胳膊纹丝不动,“你都难受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别动。”然后不由分说褪了她的下裳。
姜从珚的脸本毫无血色,因着他的动作,心里羞赧,脸颊竟浮起两团红晕,耳垂处更似无暇的血玉般润红。
他虽常在事后帮她洗,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她思绪不由发散开来,中原那些士大夫或许从来不会做这种事,大概还会无比嫌弃。
上下清洗擦拭完,他给她换上月信期间专用的寝衣寝裤,又让阿榧把床铺换了。
两人重新躺上床,男人拿着阿榧灌好的热水袋贴在她腹部帮她暖身体。
过了那一阵,现在好像好转了些,虽还有些坠痛,却没再疼到冒冷汗的地步,就在她迷迷糊糊间,男人又把她扶了起来。
药熬好了。
“珚珚,喝药。”
姜从珚闻到苦涩的药味儿,秀气的鼻头皱起。
前不久才喝了半个月的药,现在又要喝,再想此前喝了十多年,她就算再理智也忍不住讨厌药。
拓跋骁见她犹豫,表情可怜巴巴的,涌出无限怜惜,却不能随她任性。
“乖,喝了药就不疼了。”男人想了半天想出一句哄人的话。
他这话似哄小孩儿般,跟他平日的行事风格迥然不同,带着几分生硬的别扭,姜从珚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男人见她笑了,又哄了句。
待药凉得差不多了,姜从珚做好心理建设,屏着呼吸,仰起脖颈一口气饮完,又忙叫阿榧给自己递水漱口。
总之,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外面星
子渐渐隐没,天际微微露白时她才重新睡下。
喝了药,男人又一直给她暖着腰腹,腹里的绞痛渐渐平稳,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拓跋骁揽着她,后半夜一直没睡,还特意留着卧室的灯,时不时就要看她一眼,确定她安稳地睡着才能放心。
第二日醒来,姜从珚好转许多,仿佛昨夜那般严重的疼痛只是一场意外。
她自觉恢复了大半,想处理这两天落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