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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些, 他也没觉得疼啊。“我轻点?”
姜从珚盯着他看了会儿, 表情纠结。
她实在不相信男人伺候人的技术,他就像个巨力人一样, 不,是蛮牛, 做什么事力气都那么大, 上次磨墨是这样, 现在擦头发也这样, 刚才那一下她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薅下来了。
可她累得实在没什么力气, 身上懒懒的, 唤侍女进来又不好意思,只能妥协, 却还是警告一句,“你要再这么用力把我扯疼,今晚就自己去王帐睡。”
“好好好,你放心, 我只是一时失手, 接下来肯定不会了。”男人一脸自信地说。
如此,姜从珚只能任由他继续帮自己擦拭头发, 但她还留了丝警惕, 没立刻入睡,侧着脸看他。
拓跋骁犯了一次错,绝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 这回他动作轻到了极致,看起来竟有几分小心翼翼了。
他体格高猛又威严,眼神如锋,怎么看都是该号令所有人的王者,此时做着侍女丫鬟的事,尤其因不习惯而导致动作十分僵硬,莫名有些滑稽搞笑。
恐怕他的属下永远也想象不到他们眼中英明神武的王会做这种事,便是她自己之前也不曾料到。
姜从珚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忽就没那么气了,他也是个初学者,那她暂时包容一下。
她静静望着他,黑色的瞳仁映着暖黄的烛光,这簇小小的火苗让她的眼神前所未有地柔和起来,近乎有几丝情意。
拓跋骁若有所感,眼神从掌中的乌发移到她脸上。
他目光凝在她眼睛上,一时没说话。
没放床帐,床边的青铜花枝灯台上错落着盏盏明烛,随着轻轻的夜风微微跳动,一室星河摇曳,柔光笼住二人。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会儿,最后还是姜从珚先移开了目光。
“这就结束了?”她轻哼一声。
拓跋骁回过神,用手摸了摸,“再擦擦。”
男人已经上道,困意又涌上来,姜从珚便不管他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最后,她迷迷糊糊地感觉男人靠了过来,自己被他揽过去搂在怀里。
他体温高,紧贴着有些热,她轻微地推了下,没推动,嘟囔一句,“热。”
男人的手滑进她脊背摸了下,“都没出汗。”
姜从珚早困得不行了,没热到难受的程度,她也就懒得去掰扯,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比平时晚起了半个时辰,醒时已是卯末。
她感受了下,还好,除了腰腿有些酸,那里没有明显的肿疼,比起一开始那几次好许多。
床边空荡荡的,拓跋骁早不在了。
她问了阿榧一句才知道男人卯初就起了,比她早了一个时辰,真有精力。
“王正召集王庭里的大人们议事。”阿榧说。
姜从珚知道,他们应该是在商量攻打羯族的事。
十几日前拓跋骁就忙起来了,她当时以为拓跋骁在防备匈奴,现在看他应是早在准备接下来的攻羯之事了。
她不知道,要不是才新婚舍不得这么快分开,拓跋骁应该一回王庭就领兵去打了,那是士气最高昂的时候。
草原部族分散,王庭兵力有限,他手下除了莫多娄和叱干拔列领着一万骑兵常驻王庭,其余直系都分散在附近的草原上对王庭呈拱卫之势——他们也必须分散居住才能供给得上相应的食物,草原广袤,从别处转运食物会造成巨大的消耗。
除了他三万中军骑兵以及两万左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