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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依靠皇帝再没办法违抗他的命令了。想通关窍的王规虽然还是生气,但他知道,赵家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得势了。
赵贞仅仅被贬职,梁帝又找了个借口把他调任出长安以淡化此事的影响,而赵氏则被押去了城外二十里处的一座庵庙。
赵氏听到自己要在庙里度过余生而赵贞仅仅只是外出避难时,胸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沦丧天良的是赵贞,自己是被逼的,可到头来她却要在这清苦的庙里了此一生,而他却毫无影响。
世道对女人不公!不公!
赵氏死死掐着手心才没咆哮出来,要是有一天她还能遇到赵贞,她绝对要抓破他的脸,看他毁了容还怎么做官!
众人以为赵贞之事就这么了结了,却没想到赵贵妃竟然失宠了,不是三五几天的失宠,而是彻底的失宠,没有贬位,依然还是贵妃,可梁帝从此再没召幸她,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一场不伦之事引发的后续,身为罪魁祸首的赵贞只贬了官受了点不痛不痒的惩罚,而赵贵妃却因此被皇帝厌恶,有心思通透的大概猜出了原因,却也只是叹息一声。
唉,皇帝心里膈应,赵贵妃是复不了宠了!-
时间一晃来到五月。
端午刚过,朝廷收到六百里急递,黄河突发端午汛,冲垮了堤岸,河南、河内两郡良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
这个时节,种下的麦子还没到成熟的时候,就这么被毁于一旦,百姓后半年没有粮食过冬,如果朝廷不想办法赈灾,会产生几十万的流民,若是再被有心人激起民变,内忧加外患,后果不堪设想,梁帝赶紧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要派人去赈灾,发放粮食以稳定灾民,否则穷极生变,实为祸患啊。”大司徒崔望道。
“司徒大人说得是。”众人附和。
梁帝坐在案后,瞥了他们一眼,“赈灾自是要赈,只是这个章程,诸位爱卿可有提议?”
众人便为难起来,无它,这些年国库实在艰难,税收日益不足。
“要不从国库中支些钱粮?”
“不可!”有人急忙反驳,“如今国库空虚,本就难以支应,下半年还要调拨凉州河北的军需,一旦粮草不济,必定给边关带来隐患,届时我大梁就真是大厦将倾了。”
“可若不赈灾,灾民们没了生路,反了怎么办?”高太尉质问。
“不若提前征收秋税?”
“也不行,今年已经征到后年的税了,再强征下去,同样会将百姓逼反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有人急了。
……
梁帝听着底下议论许久,却一直拿不出个可行的章程,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忽然,一片乱糟糟的声音中,其中一道尤其响亮。
“陛下,臣有一策。”一个约莫三四十、蓄羊角须、头戴二梁进贤冠的黑领朱衣大臣站了出来,他的年纪在一群五六十的公卿中显得十分年轻,面貌也带着意气风发。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他身上。
此人是司马维,原赵贞手下官员,赵贞被贬后他便被提了上来。
才上任,年纪又轻,自是想趁此机会表现一番。
“爱卿有何良策,但请说来。”梁帝道。
司马维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然后说:“臣以为,赈灾之事,不能全靠朝廷,亦可借用当地之力。”
“嗯?”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