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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提醒祁渊凛,根据他对何宴礼的检查,要特别注意这次的易感期。
不过何宴礼阖着眼,像是已经睡着了。祁渊凛起来去洗澡,他们手上戴的手铐早已经解开了,钥匙其实就在他身上,只是没让何宴礼找到而已。
何宴礼在这时睁开眼,把剩余的两管抑制剂都注射到身体里,又从衣架上拿了衣服穿上,外面裹的是件棉服。他轻手轻脚地溜出了门,低着头像个做了坏事的人。
天啊,他怎么又把祁渊凛给睡了。
大反派和主角攻本来就是死对头,这回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了。
出了楼道,凌冽的寒风灌进衣服里,把他吹了个透心凉,那棉服都穿了三年,一点都不保暖了。
不过被风一吹,他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他一直想做个跟他们毫不相干的人,过自己的日子,可其实他一直是个局中人。
就像是被他们争抢的一样东西,谁赢了他就归谁似的。谢珩算计了祁渊凛,谢珩暂时赢了便来这里找他,祁渊凛呢便想着怎么扳回一局。
何宴礼想到他跟祁渊凛在酒店外面碰到绝不是偶然,因为太巧了,那时他刚刚救了周管家出来,就像祁渊凛一直在跟着他。
这样一分析,他就成了一枚棋子,其实祁渊凛从一开始出现在庆功宴的酒店外目标就是他,是想利用他来找周管家,同时正好让他离开谢珩。
何宴礼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冷笑。他没有难过,这些只是祁渊凛的手段而已,而他本来就是自愿去救周管家的,他只是不想再处在局中,被他们抢夺。
突然,何宴礼感觉后脑勺抵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声音响起,“别动,再动我就打爆你的头。”
天已经蒙蒙亮,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当冰冷的手枪缓缓转到他的额头来,何宴礼看到了秦之学。戴着已经破了的眼镜,头发很长,都快遮住蝎子一样阴毒的眼,身上衣服脏兮兮的,像个叫花子,一看就是这段时间藏在贫民窟了。
“没想到吧,臭小子。”秦之学桀笑着抬眼看了看黑黢黢贫民窟之外的天空。就像这夜晚跟白昼交替的时候,他虽然像老鼠像虫蚁一样躲藏在这里,可他不会发霉发臭,他只是忍辱负重,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东山再起。
“好戏要开始了喽。”秦之学凑近何宴礼说道,满眼的疯癫之态。
贫民窟一向是Z市犯罪率最高的地方,每天都有打架斗殴发生,隔三差五的就会有尸体被发现,因为管理混乱人员复杂,警察查都不好查,所以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秦之学不是一个人,他还带了两个Alpha,由于他们手里有枪,何宴礼没敢轻举妄动。他的双手被绑了起来,然后被带上了一辆破面包车上。
车开到河岸边停了 下来,天气还没冷到能结冰,水流很湍急,看起来特别适合毁尸灭迹。
“我没想到你这个臭小子能耐这么大,把谢珩和祁渊凛都钓到了,我现在让他们两个人在一个小时内分别准备十个亿带过来,要是慢一分钟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头。”秦之学斜靠在座椅上,手里把玩着枪。
他这段时间可没闲着,一直在暗中盯着谢珩,是谢珩让他秦家破了产,又查出了他们有偷漏税和受贿的行为,把他父母和涉及到的亲戚都送了进去,他也成了通缉犯。
然后给他看到祁渊凛和谢珩为了何宴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他当然还记得是何宴礼毁了他的计划,才让他功亏一篑,最终成了这副德行。所以谢珩和何宴礼,他都不会放过。
何宴礼神色冷冷的,他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变态。他把目光投向了岸上,天空在一点点变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