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3/7)
一直是有办法,帮我解除婚约的,对吗?”“但是因为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从来都是如此,我有所求,就会依赖叔叔。”
“从那天晚上,您将我从叶兆言身边带回来的时候,您就发现了,对吗?”
“但是迟迟不替我解决叶兆言,叔叔是不是想拿这个幌子,在爷爷那边挡掉我其他的桃花?”
或者,他甚至将这个作为鱼饵,吊着。
握着安全带的手心在出汗。
他出短差的这小半周里,想清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毕竟,一个愚蠢的、会到处犯错的未婚夫,比那些工于心计的、会讨到我欢心的野心家,要容易对付得太多太多了,对吗?”
“主动权,只会掌握在我一个人的手里,对吗?”
半年前他回国,他对付黄庭的那些手段,也略有耳闻。
如果褪去智性恋的滤镜,眼前的男人,是一个真正的野心家和阴谋家。
殊途同归,在对“叶兆言”这个人的看法上,两人似乎出奇得一致——叶兆言是个新手村的玩家,他可以做一个称职的障眼法和陪玩,但只要有机会,他就可以被随意出局。
“我故意将叶兆言出轨的证据遗漏在我家里,就是想让我看到,我有能力替我解决这件事情,这样,我就会因为对我有所求,而重新搬回来,是吗?”
“所以我今天过来,原本是想对我守株待兔,然后借机拿这个筹码达成我的目的,我没说错吧?”
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大概也已经能猜到——在不惊动宋墨然的情况下,让阳奉阴违地搬回去跟他合住。
他或许真的想跟,暗度陈仓。
保持着最纯洁无害的叔侄关系,把控着的社交圈,然后两个人,过一辈子。
谢洵之:“予然,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有趣的猜测?”
他神态从容,仿佛永远都是那副处惊不变的样子。
心脏好像被灌满水的气球,沉甸甸的、摇摇欲坠。
的发现如同悬在球体上的那枚细针。
针尖微微下坠,他就会溃不成军,无所遁形。
“因为我觉得我喜欢我。”
车里的呼吸声停了下来。
车里的氛围凝滞下来。
周遭的声音安静下来。
只有少女从喉咙里逸出来的轻笑,轻柔地,像只迷人的精魅,攀在他耳畔,引诱他。
像是不费吹灰之力,抬起手,连脚跟都不用踮,就摘到了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般,意外、开心、满足。
“我爱我。”
得出这个结论的的周予然坐在副驾驶位上,微笑着目视前方。
“只是我不敢说。”
“……”
有巨大的水泥桥横卧在道路中央,不知不觉,他选择了一条断头路。
鹅毛大雪已经在路面积了一层薄霜。
谢洵之沉静地挂挡、倒退、打方向盘。
熟练地转弯、掉头、折返,重新上正轨。
周榕已经决定自行前往医院,已不需要去专程买那瓶鲍鱼鸡汁。
“叔叔,我是不是喜欢我?”
又笑了。
在中控台的扶靠上开始托着下巴打量他,微微弯起的眼帘,像是很得意于自己的发现。
“不希望我搬家,隔三差五总是过来送温暖,总是千方百计想让我搬回去,不准我跟男生走得太近,就连很正常的社交,我好像都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