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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女。修长的手指捻起那粒珍珠般大小的白色纽扣,以扣子为圆心,鹅黄色的睡衣衣襟也被连带着往上提。
灯光落在他微垂的眼帘上,纤长的睫毛似乎也像扑闪的蝶翼,于忐忑里轻颤。
周予然成年后,两人就应当保持距离。
他将“避嫌”两个字贯彻得极好,面对任何谣言,都能做到坦坦荡荡。
对着聂宏那根被打断的小腿骨起誓,他都敢问心无愧。
只是距离白天高尔夫球场的那一幕,也不过12个小时,他此刻的逾矩,已经令人不敢大声呼吸。
如夜匪踏檐,半点尘沙不扬,只敢留下无声无息的影子。
怕吵醒人,无法收场。
也怕冒犯到,愧对黄泉人。
只是,挨得越近,就看得越清晰。
稍微一垂眼,就能看见胸前如牛奶般白的肌肤。
他少时曾抄经,佛经上说,红颜枯骨,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但眼前的虚妄是有实质的,有具体的形态,有明显的轮廓,也有清晰的触感。
他清楚得记得老宅门口,扑进自己怀里的那一瞬间,那种异样的柔软。
未穿文胸,以至于一套松松垮垮的保守睡衣,照样能让风情万种。
发育好的身体,是成熟的蜜桃。
有圆润的弧度,也有小巧淡色的桃尖。
少女脱离束缚的胸腔,因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
谢洵之眸色渐沉,明明洗过澡、降过温的身体,似乎隐隐又有了卷土重来的不适。
周予然的睡姿并不安稳,梦里伸了个懒腰,赤足就能从绒毯里滑出来,膝盖软软地蹭在他腿上,柔软的睡裤也似乎形同虚设。
下一秒,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呓语了两声,转脸向沙发内侧挤。
谢洵之正专注于如何关上潘多拉的盒子,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扣子却随着翻身的动作,倏然从他指尖滑落,他下意识探身近前,于毒热的心火中,重新捻住那粒珍珠扣。
柔和的顶灯在两人脸上流转。
一个睡靥平和,于好眠里浑然未觉,一个眉头紧锁,在深渊里翻找理智。
呼吸交融,一急一缓。
睡梦中,周予然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浸没于暖人的乌木沉香里,给人一种莫名的、踏实的安定感。
这种沉稳,在的感知中,甚至犹如母胎羊水,仿佛只有待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获得最无忧无虑的宁静。
试图在铺天盖地的困顿里,寻找宁静的源头。
只是当挣扎着撑起眼皮的时候,对上的,却是一双隐藏在玻璃镜片后的眼睛——熟悉的棕色瞳孔里,清清冷冷的粉调都转成了浓稠的、压抑的红。
刚刚睡醒,的反应天然迟钝。
直到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锁骨以下的胸腔似乎有种衣不蔽体时被灌入凉意的感觉。
的目光很自然地下移,落到那双正捻在衣扣上、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无声寂静中,周予然眨了眨眼。
原本没有温度的一粒珍珠扣,在霎时如同燎原的火星子般烫手。
只是,就在周予然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谢洵之已经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手指僵硬,动弹不得。
以至于,可以轻而易举地像捉贼一样,将他抓个现行。
柔软的手轻轻握上了他的手腕。
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