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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欲坠的身体忽然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被拦腰抱起放到沙发上。
清冽的乌木沉香仿佛只是在的鼻尖不经意散过一缕,就不着痕迹地离开。
“怎么下个楼都毛毛躁躁?”
突如其来的痛觉将时间按了1.5倍的快进速。
等意识附体,谢洵之已经拿干毛巾裹好了冰块敷在了的脚背上。
直接贴冰袋会冷。
有了干毛巾的隔温缓冲,终于让一点一点找回了身体的知觉。
他蹲在身前。
冰敷时会怕觉得凉,会用另一只温热的掌心托住的脚底,源源不断的热意抵消下渗的冷。
中间还会时不时掀开干毛巾检查的脚背情况。
有力的拇指隔着毛巾揉了揉的脚背,会反复问疼不疼。
确认没有任何骨裂或者红肿扭伤的迹象,谢洵之松了口气:“没肿,只是脚背别了一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最开始扭到的那一下,的确疼得人倒抽一口凉气,现在坐了五分钟,果然好多了。
只是抬眼时,眼眶依旧红得水水的。
“嗯。”
鼻腔里仍旧有水汽,脆弱的,听的人徒增保护欲。
“我不疼了,叔叔回去睡觉吧。”
搁以前当着他面,绝对800个心眼耍泼撒娇,缠着要他哄,好试探他心意。
但今晚不行。
今晚有桥头排骨。
香香松松的炸排骨。
无人可比的脆排骨。
谢洵之看到委屈疼红的眼睛里有很复杂的挣扎,沉默了一会。
花了点时间判断用意。
“要喝温水?”
周予然满脑子都是的桥头排骨,听谢洵之问,“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点了点头。
接过对方递来的杯子,装模作样喝了两口。
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他,很乖很听话的模样。
“谢洵之,要不我先上去睡觉吧,都这么晚了,”脸上露出一丝哀怨的为难,“我们两个人这样让人看见也不太好。”
一副泫然欲啼的乖巧模样。
谢洵之下垂的眼帘,睫毛轻轻颤动。
有急事,在催他离开。
无论是欲擒故纵还是以退为进,他至少都应该在这种时间点跟保持距离。
“那好。”
他起身。
“如果有事我可以叫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响彻耳畔的“滴——滴——”门铃,却如同黑白无常的催命符,听得周予然再次眼前一黑。
果然,又是一个叛逆的、不看备注的骑手。
现在算半个脚伤患者,当然不能像之前设想一样,一个箭步身手敏捷地赶在谢洵之面前截胡自己的夜宵。
门铃还在响。
放肆狂野的骑手已经开始用力敲门问里面有没有人。
对上谢洵之犹疑不解的眼神。
周予然有一瞬只想自尽了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毕竟,他的饮食起居,用“严苛自律”这四个字形容完全不为过。
严格控糖控油,垃圾食品的绝缘体。
如果不是有喝饮料的需求,家里绝对不可能会有任何除苏打水以外的碳酸饮料。
就连每天的主要热量摄入,都有营养师完整配比的一套食谱。
所以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