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郑秀珍和吕客的会面(2/4)
宗真的棋子上方:“所以把目标转换为郭药师是吗?” 棋子落下时,恰好封死白子所有生路。“将军好眼力。” 郑秀珍指尖划过棋盘边缘,在代表东齐朝堂的方位虚点两下,“我故意在萧宗真眼线前,与吕客谈及他辅佐的本朝并不是北齐。这话传到萧宗真耳中,猜忌便如野草疯长。” 她忽然轻笑,又落下一子,“如今萧宗真疑吕客,吕客怨萧宗真,那么离心之下,出现了破绽就可以理解了。这盘棋,该收网了。”
帐外忽有马蹄声疾驰而来,李星群却恍若未闻,指尖抚过棋盘上的密函标记:“种帅说郭药师只是开端?”
郑秀珍微微一笑回答说:“这一点事情谁知道呢。呵呵,我们继续下棋。“
营帐内,烛火在寒风中摇曳不定,萧宗真捏着那份所谓的 “通敌密信”,信纸边缘被他攥得发皱。郭药师叛逃后音信全无,可那些所谓证据上模糊的手印、逻辑不通的供词,让他不得不怀疑其中另有隐情。但身为帝王,当众定了郭药师的罪,金口一开便覆水难收,他只能将错就错,将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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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有两千将士趁夜逃亡!” 近侍的禀报声惊碎了帐内的死寂。萧宗真猛地起身,案上的兵书 “啪” 地掉落在地。接连的败仗,再加上军心不稳,如今的东齐军队,早已没了往日的锐气。营帐外,时不时传来零星的哭喊与打斗声,是留守将士在追捕逃兵。
萧宗真踱步到挂着军事地图的帐幕前,目光死死盯着渭水。启军虎视眈眈,若此时应战,军心涣散的东齐必败无疑。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即刻退回渭水以东,烧毁浮桥,依托渭水天险布防。违令者,斩!” 话语落下,帐内将领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出言反对。
夜色渐深,撤退的军队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渭水以东涌动。萧宗真骑在马上,望着士兵们疲惫又慌乱的身影,心中满是不甘。当最后一座浮桥在火海中轰然倒塌,他回望对岸,仿佛已经看到了启军蓄势待发的身影,而这背水一战的困境,竟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入。
三日后方才安定的渭水东岸大营里,烛火被铜兽灯压得昏沉。萧宗真屏退左右,望着帘栊后负手而立的玄衣老者,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天佐叔,吕客与郑秀珍密会时,究竟说了什么?”
萧天佐转过身,皱纹里沉淀着三十年沙场风霜,袖中拂尘扫过案几,惊起细微的尘埃:“禀陛下,那夜吕客直言,愿以齐国三州之地为引,借战事损耗东齐国运,待大启国力虚耗过半,再...” 他话音未落,萧宗真已掀翻案上茶盏,滚烫的茶水在青砖上蜿蜒如血。
“好个釜底抽薪!” 萧宗真死死攥住龙纹扶手,指节泛白,“竟要拿我东齐根基去换他所谓的‘平衡之术’!” 帐外夜风呼啸,似有万千冤魂在哀嚎。他深吸几口气,待心绪稍平,方又开口:“以叔之见,如今该当如何?”
萧天佐望着萧宗真青筋暴起的手背,枯瘦如柴的手指缓缓抚过案上未干的水渍,声音低沉如洪钟:“陛下,吕客虽心怀鬼胎,可他终究是衍天宗嫡传弟子,深谙天机推演之道。” 他顿了顿,拂尘重重扫过地图上东齐疆域,“他欲借战事耗启,实则也能暂缓我军覆灭之危。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无他这般深谙韬略之人,我军恐难与启军抗衡。”
“那便是说,朕还得将身家性命托付于这心怀不轨之徒?” 萧宗真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
“非也。” 萧天佐目光如炬,直视着萧宗真,“陛下只需记住,战场之事可听其言,依计而行;朝堂政务、民生大事,万不可让其插手。如此,既能借他的才能抵御外敌,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