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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换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不过没那么有趣,也无法像郁李的嘴巴一样,将一件普通的小事也讲得充满惊喜意趣。
在这些窃语声里,郁李困意上涌,眼睛渐渐半垂。
上下眼睫快要融在一起前,又被倔强的眼皮分开,含糊充满困意的嗓音问:“嗯……然后呢……”
霍长风按住郁李睁开的眼睛,轻轻说:“然后,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说给你听。”
他吻郁李眼皮那颗小痣:“睡吧,晚安,郁李。”
眼睫盖在雪白的皮肤上,没再掀开。
霍长风舍不得放开这难得的,相拥共眠的时刻,在狭小的床铺上,维持抱着温热青年的姿势入睡。
温暖的掌心裹着郁李的手,握紧了他指节上复发的两处冻疮。
列车不知疲惫的往前。
半路间歇停下,奔波的人们下车又上车,去往各自想要去的地方。
凌晨五点的时候,列车再次到站。
对床的那对中年夫妻醒了。
轻手轻脚的穿衣服鞋,提上自己一年的成果,告别前将自己上车时买来的半袋橘子,留给了对面两个跟他们孩子差不多大的年轻学生。
然后悄悄的离开温暖车厢,迎着黎明前冰冷的寒风,笑容满面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第49章 二婶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 冬日清晨的阳光明媚的照耀着大地。
小小的破旧车站里走出两个青年。
他们模样惹眼,刚从车站大厅走出来,便被两道旁的司机围上来。
“去哪儿呀?”
“到镇上30一个人走不走?”
“还差最后两个人, 上车就走啊,两个帅哥上车吗?”
这样一窝蜂的混乱场面,霍长风下意识停驻步伐,想要回答他们的话。
郁李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从人堆里穿出去,有种熟练的冷漠感。
那些连一句答话也得不到的司机们并不恼,马上又围住下一波走出来的人。
霍长风听见后方有人回答, 便立刻被缠住了, 在讨论关于“30”车费贵不贵,司机上手便拉着人的行李箱大步朝着自己车的位置走去, 后面没经验的小年轻只好小跑着跟上。
险些一样被包围的“小年轻”霍长风收回视线, 局促的跟随郁李攀上了大巴车高高的台阶,借力将郁李与自己的行李箱送上去。
郁李熟练的塞钱:“师傅, 两个人,在乡镇车站那块放我们下来。”
师傅点点头。
车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郁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拉开小半扇窗让冷风灌进来。
他小声对霍长风说:“有直通镇上的巴车, 每人只要两块。”
他又对霍长风道:“待会儿去车站还得转车, 你要是难受就告诉我。”
霍长风微微侧着身,靠近郁李,将带出来的围巾围上郁李的脖子,借助厚实衣服的遮掩牵住他的手:“你难受吗?”
郁李的眉头从上车便轻轻皱着。
霍长风并不晕车, 车里有轻微的皮革味与人的体味,在车窗刮进的冷风中被吹散, 压制得几乎可以忽略。
但他知道晕车的人对这些气味尤其敏感。
越是混杂的环境,越是雪上加霜。
郁李笑了下,有种得意:“习惯了,去车站只需要半小时,换车可以缓一会儿,不会吐的。”
郁李对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对每一趟车程需要多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