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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顺着额角流下,脸色惨白。“你到底知道?什么?”他颤声问。
看?着痛苦的小狗,陶锦揉乱他的发,冷漠的转移话题,“该下一个了。”
那是一处冰冷石床,怀七被呈大字型束在其?上,锁链与?铁桩相连,她可以随意吊起小狗。
可是男人这会儿似乎有些傻了。
他反应不是很激烈,甚至没有太多的反抗,只?是躺在上面,像感受不到外界的一举一动。
这种?反应令陶锦轻啧一声,她撑在小狗上方,看?着男人失神空洞的眼,拍了拍他的脸颊,指尖探进他口腔内,寻到那处碎水晶,揪扯着。
疼痛短暂唤醒男人的理智,他呜咽一声,被迫随着她的动作偏头。
“清醒些。”她道?。
事情仍在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堪称酷刑般的折磨才结束,女人也起身离开。
怀七仍躺在石床上,黑眸愣愣看?向房顶,如?坏了一般。
他脑中杂乱如?麻,甚至感觉,这像极了一场梦。
睫羽颤动,似想到什么,怀七蓦然从床上爬起,又狼狈的摔到地?上,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捡起地?上那页宣纸。
打?开宣纸前,怀七毫不犹豫的咬向手臂,直到见血,他才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希望再度破灭,信上就是小姐的字迹。
为什么……
*
陶锦第三日来时,打?开暗室的门,脚步不由顿住。
男人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很没有安全感的将自己蜷缩起来,背对着她,看?不清神情。身旁不远处,昨日她拿来的食物还摆在地?上,一点没少。
莫不是又发烧了。
陶锦立刻走去,掰过小狗脸颊,掌心贴到他额头上。
还好,没发烧。
知道?男人醒着,陶锦直接道?:“闹什么,莫不是想绝食?”
算算时日,小狗已经两日没吃没喝了,身体处于虚脱的边缘。
陶锦拿来水壶,将壶嘴怼在他干涸的唇上,男人紧紧阖眸,没理会她,更没有喝水。
真想绝食啊。
这犟狗。
怎么会想绝食呢,陶锦正思索着,直到小狗看?见身下宣纸,她心中才有猜测。
莫非是被抛弃后伤心欲绝,干脆放弃希望,蜷缩在这里等?死?
挺符合忠犬的性格。
陶锦刚想将纸拿起来,男人微凉的手按住她手背,阻止她的动作。
她抽出手,拍了一下小狗爪子,“起来将水喝了,我?告诉你今日是何年岁。”
还有四?天呢,总不能让小狗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怀七缓慢眨眼,他的头实在太疼了,疼到耳中嗡鸣作响,思绪滞缓,花了好久才分辨出女人说的是什么。
昨夜梦里,他又看?见了许多片段。
他看?见一处山林与?孤坟,看?见自己在月下沐浴,水中却有看?不见的东西缠上自己。画面一转,他看?见自己正跪在小姐的床榻边,本是一幅温馨画面,身旁却忽然出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妖物,当着小姐的面侵犯了他。
甚至、那妖物曾变成小姐的样貌欺骗他。
梦中光怪陆离,又痛苦漫长?,直到醒来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山林间?,身旁有一处墓碑,其?上所刻竟是小姐之名。
那一瞬间?,怀七如?坠冰窟。
再睁眼,他才彻底清醒,惊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