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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偷懒了,根本没有天天敷玉脂。最后,怀七紧紧阖眸,被玉脂染湿的睫翼不断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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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还照例来问晨脉。
所幸殿下身体康健,轮到怀七时,神?情?顿时有些为难。
陶锦一夜都不曾给怀七摘去止咬器,他大半面容都被遮挡住,根本无法看清面色如?何?。
李还犹豫着开口,“殿下,这……”
“摘下吧。”欣赏了一晚上,陶锦终于?松口。
有宫侍帮怀七将止咬器解开,男人的唇旁和颊侧被勒出三道交叠的深红印子,含了一夜珍珠的口尚不能合拢,唇角有晶莹口涎淌下,怀七喘着气,眼眸只看向地面。
这幅模样简直太糟糕了。
陶锦盯着怀七的脸,眼眸眯了眯。
待洗漱后,怀七的模样才算正常些,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李还奉殿下之令为其?诊治,相比两个月前,怀七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脉象沉稳有力,敷了两月的膏药,他右手也不会时刻疼痛。
只是李还看了怀七一眼,心中叹气。
他心病始终未好。
陶锦下颚微抬,屏退众人,独留了李还一人。
“他情?况如?何?。”
李还不敢隐瞒,全盘托出。
心病。陶锦无声重?复了句,只说自己知道了。
别人的心病她?不知晓,但是怀七的心病最好医,良药就是她?自己。
药到病除,绝对有效。
如?今怀七只要身体养好就行,她?可不想要一只病恹恹的小狗。陶锦一直觉得?,若真的要给怀七安排个狗塑,那狼犬当之无愧。
没有多高贵的出身,从出生起血脉里?就流淌着看家?护院的忠诚,警惕性与战斗力都极其?强悍。对外人呲牙狠厉,对主人只会疯狂摇尾巴,不挑食,不容易生病,偶尔还会嘤嘤撒娇。
当然,怀七肯定?不会撒娇,他只符合前半段的描述。
至于?何?时为怀七治好心病,陶锦目光看向窗外萧瑟秋景,指尖滑过茶盏,脑中不由想到一件事。
她?的忌日要到了啊。
怀七会如?何?怀念她?呢,会说想她?吗。若是在那日欺负他,他会恨的流泪吗,或者做出些别的反应。
要不故意?制造些情?况刺激他一下,要不然傻兮兮的小狗还察觉不到端倪,正思索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殿下。”许少良放轻脚步来到身旁。
李还见此便行礼退下,准备为怀七诊治去。
陶锦敛起思绪,抬目瞧着身前人,她?有几日未见过许少良了,他忙着清点去秋狩的物?资,下人也说经常寻不到他。
“何?事。”她?道。
“物?品已清点好,属下来是想问,殿下今年要带几位公子随侍。”
每年秋狩长公主都会带几位男宠与乐师在身侧,今年也不会例外。
陶锦随口道了几个名字,最后又?慢声补充,“怀七与竹云也记上。”
许少良执笔之手一顿,浅声开口,“殿下不是已将怀七公子遣到侍卫队,如?今再令他作为男宠随侍,怕是会惹来流言,若要他随行,不如?继续放在近卫队。”
“怎么。”陶锦睨着许少良,凤眸微挑,“本宫要带谁去,是何?身份,还需你来抉择吗。”
许少良脸色一变,顿时跪下,“属下绝无此意?。”
盯着许少良半晌,陶锦才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