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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了,那自然是好事。殷如掣朝他身后看了看,疑惑道:“对了,殿下难道是先离开了?”
苻缭摇摇头:“他……我们碰到了认识的人,他们有话要说,我便先来看看。”
说到这儿,苻缭才发觉自己的想法不对。
若安娘要说的事真不能让自己听,奚吝俭定是会主动说的。照安娘先前的说辞,是她爹与奚吝俭关系更密切些,那她来找奚吝俭是有什么事呢?
“对了,殷侍卫。”苻缭便试着问道,“你认识殿下一位姓安的朋友么?”
殷如掣动作僵了一下,近乎是赔着笑道:“这种事,属下不敢妄言。”
苻缭也意识到自己冒失,但殷如掣的反应明显不对。
若是不认识,直接否认就是,而如果认识,安娘的爹和奚吝俭是旧识的话,既然是北楚的官员,应当能报出名号才对,而不是这样吞吞吐吐,像见不得人一般。
除非安娘的身份并没有她说得那么简单,而奚吝俭方才也没有要说明的意思。
现在想想,他的确没听说过朝中有什么官人是姓安的。
苻缭眉头微微蹙起。
既然这样,也不能再随意向人询问这个问题了。
“是我冒失了。”苻缭笑了一下,道歉道,“总之,殿下现在在与她论事,等会儿他们应该就会过来。”
殷如掣见苻缭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松了口气:“那我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弄完。”
他说着,便赶快忙自己的去了。
苻缭转过身,感觉自己心中的阴霾好不容易消散了些,又重新堆积起来。
不过,奚吝俭并没有对安娘表现出敌意,至少不用担心她的立场。
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他身边了,顾虑这么多也没什么作用。
见之敞还与他的战友们聊得开心,苻缭便自己再往前走了段路,已经能够看见马车停在路旁。
依稀看见奚吝俭的衣袖,在清风里微微飘荡。
忽然,那衣角动了一下,看似是要过来了。
苻缭盯着那路口,看见安娘与奚吝俭说说笑笑地走来。
用这个词形容奚吝俭相当怪异,可苻缭看见他的神情确实缓和不少,就像他第一次见他们二人在一起时,也是这个模样。
安娘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种干练的气质,走到苻缭面前时极其自然地与他打了声招呼,仿佛他们也是认识许久一般。
苻缭得体地笑了笑。
然而,安娘走到树前时,便不动了,看起来是要与奚吝俭道别。
苻缭虽然有些疑惑,但想来安娘与这些伤员也没什么关系,事情说完便离开也是正常的。
安娘与奚吝俭最后耳语几句,正打算走,察觉苻缭目光,倏地想起什么,又轻快跑到苻缭面前。
“这个就当作给公子的谢礼吧。”她朝苻缭眨眨眼,“上次太过匆忙,还没来得及谢过公子。”
苻缭手腕被猛地握住,他感觉到一丝被捉住的寒意,紧接着手里就被放了一包东西。
有些眼熟。
看起来是一包蜜饯。
苻缭还来不及端详手里的东西,它又陡然消失在眼前。
“送这个做什么。”奚吝俭提起那一个小包裹,皱了皱眉,“要谢也走心点。”
苻缭应道:“没关系的,只是指了个路而已,要送贵重的我还担不起呢。”
“你看,世子比你通情达理多了。”安娘见苻缭帮着她,高兴地哼哼两声,“再说了,我送世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