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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他又问道:“他长什么样?”季怜渎咽了下口水, 回忆道:“他胡子留得很长,有些胖, 看他眼睛总眯起来, 一看就是傲慢得看不起人。”
他说完, 见苻缭皱着眉, 问道:“怎么了阿缭, 你认得这个人?”
苻缭出了口气。
是徐径谊。
他看着季怜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口。
如今旧党与宦官党面上还算是同盟,徐径谊知道季怜渎这枚棋子。
季怜渎知道他的仇人是谁后, 定然会想方设法地报仇。他不担心季怜渎会莽撞,只是他要面对的可不止徐径谊一人。
季怜渎见势不对,追问道:“阿缭, 你认得他,是不是?”
苻缭思索片刻,并不着急说。
“小季, 你一开始接近璟王,是受米阴胁迫, 才顺水推舟的。”苻缭道。
季怜渎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白,僵了一下, 见这里偏得实在没人注意, 才迟疑着开口。
“阿缭……你何时这么清楚的?”
恐怕连米阴都不知道, 他的计划还有外人知晓。
他以为苻缭是只知其一, 可如今才发觉,他知道的似乎比自己想的要多得多。
苻缭没有应答, 而是道:“那你可知宦官党如今与旧党是合谋的?”
季怜渎皱了皱眉。
“就算是合谋,旧党也是与虎谋皮。”他不认同道,“米阴就是藏得太好了,让新旧党打起来,他好暗中生事,到最后还能获得官家的喜爱。”
他今日也算看出来,官家是多么依赖米阴。
与其说是依赖,不如是把米阴当做了一个长辈,除了官家自己想要的东西非要得到外,其余的政事一类,他都会过问一遍。
就连某个大臣献上的礼物,他不喜欢,却还是要偷偷看一眼米阴的态度。
不过米阴对官家,看起来并不严厉,为何官家这样一个任性至极的孩子,也要看他的脸色?
苻缭道:“他们当然不会诚心合作,但至少旧党的首领知道米阴威胁你的事。”
季怜渎一下便明白苻缭的意思。
说明旧党首领也知道,他母亲在司州。
苻缭突然说了这么多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季怜渎却也知道,他的仇人就是旧党的首领。
“告诉我他的名字。”季怜渎坚持道。
苻缭默了片刻,道:“他叫徐径谊。”
“我记住了。”季怜渎说。
见季怜渎目光坚决,苻缭知道他想做的定是拦不住,也知道他想的不比自己少,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徐径谊耳目众多,你如今在官家面前献了舞,也会有更多人想利用你的,要多提防着。”
季怜渎知道他在关心自己,便开玩笑道:“那你呢?”
“你觉得我真的能轻易地与璟王接触么?”苻缭无奈道,“这背后当然是有人推动。”
季怜渎面色一僵。
苻缭又紧接着道:“我不过装作被他利用,不必担心。”
季怜渎一听,想着也是,苻缭与旧党又没什么利益可言。是自己太小题大做,总觉得身边的人都没安好心。
见苻缭面色如常,季怜渎生了几分心虚。
“我这样……”
我这样猜忌你,你不会难受么?
苻缭看出他心中所想,安慰道:“谨慎些总是好的。”
“真的不介意么?”季怜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