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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情况转述于我,你的孩儿肾中带病,这才引起的惊厥抽搐。”他叫来天冬,“你去备药,再加乙基车前草,碾碎后最后加入,快去。”“是。”
天冬不敢耽误,匆匆去后堂煎药。
妇人先是看了看扶荧,又看了看裴容舟,小声作问:“那他可严重?”
裴容舟耐心安抚:“稚子年幼,好生调养自会康复。”说完又环视众人,“倒是各位,未免过于苛刻了些。”
这话摆明是为扶荧而说的。
妇人和其丈夫面露窘迫,最后鼓起勇气来到扶荧面前,言语愧色,“抱歉,先前是我们误会了姑娘,蝎子王姑娘不计前嫌。”
她摇了摇头,“无须挂怀。”
天冬很快熬好黄土汤,在众目睽睽之下喂给孩子,一碗汤水下药,孩子果真止住了抽搐。
四下满声惊叹,与之前的质疑排挤形成两个极端。
这幅画面显得未免讽刺了些,云麒轻轻一嗤,似是嘲讽。
裴容舟还有几个病人要诊治,她本想继续去外面等着,很快天冬就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姑娘,师父让你们去后堂静候,他说待忙完就来。”
扶荧眼底一闪而过意外,抬哞瞧见裴容舟对她轻一颔首。
她没有拒绝,跟着天冬来到了后方用作休息的院落。
约莫小半个时辰,裴容舟才步伐匆匆地进门,他对着几人微一施礼:“在下裴容舟,几位久等了。”
裴容舟
扶荧默念其名,回之一礼,“我是扶荧,这是我妹妹碧萝。”
裴容舟命天冬换来一壶新茶,温温浅笑:“伏龙肝入药不算常见,姑娘可是同行?”
最后那句有几分调侃之意。
扶荧回应的谦虚:“家父是为医者,耳濡目染学了一些,不算精通。”
茶水已经端了上来。
裴容舟亲自为扶荧斟茶:“几位先前说要找我的太祖父,请问是所为何事?”
扶荧和碧萝交汇了一个眼神,“裴先生可知晓《百杀录》?”
这个名字一出,裴容舟陡然转变了神色。
他笑意转淡,眼神当中也没有了最开始对扶荧的欣赏,变转瞬得疏离抗拒,“几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么?”
碧萝好声好气道:“我们长途跋涉赶赴到此,如果你知道,希望你能告诉我们。”
裴容舟微微一声冷笑,倏然起身,“恕我无可奉告,几位请回吧。”他叫来天冬,“天冬,送客。”
天冬过来便是准备撵人。
可是须臾间,一把利刃抵在了天冬咽喉。
是一直尚未出声的云麒。
他姿态依旧慵懒,表情更是端的散漫,目光不经心地扫向裴容舟,“阿荧是个好说话的,可我不同。裴大夫若知实情最好不过;倘若不知,那你这小童”
他轻轻嗤笑,刀背顺着天冬的咽喉划过,杀意必显。
从小到大生活在镇子里都没出过门的天冬哪见识过这等场面,登时吓得腿软,哆哆嗦嗦地看向裴容舟。
青年一动不动,唇瓣绷紧,掌心跟着收拢。
云麒扬眉,“如何,裴大夫想起来了么?”
“想起来了。”裴容舟似是妥协般地深吸口气,“天冬不禁吓,恳请公子放过他。”
云麒冷哼,倒也没有为难,收回匕刃将天冬推回到裴容舟身边。
药童当真是被云麒吓坏了,瑟缩在他身后一声都不敢吭。
裴容舟站姿挺拔,形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