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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好歹的了?“可是,我以为帝君想”
“你以为?”宁随渊不满打断她,“你以为你国色天香,我就要受此魅惑?”
“”扶荧拿捏不准宁随渊心思,于是乖顺跪在床上,“扶荧不敢。”
“既然不敢,以后就注意言行。”宁随渊心烦意乱地松了松领口,趾高气扬的命令:“回你床上去。”
扶荧早就领略过他的独断独行,任性妄为。
然而面对这样的无端指责,她还是高看了自己的耐性。
扶荧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喜欢勉为其难,这话是帝君说的。”扶荧顿了顿,“我只是向帝君证明,扶荧并未觉得勉为其难,倒是帝君”
扶荧根本不给其面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我以下犯上,犯您尊贵之躯了。”
“你”
宁随渊刚想发作,就对上她坦荡荡眉眼。
骤然歇了火。
他不禁捏紧指骨,气恼地背过身去。
的确,他一开始是想试探,是欲见她难堪,可真当她那样做了,他反倒不满。
她明明是不愿地,既不愿,又为何违背自己,曲意迎合?
不过是碍于他的身份罢了。
只要想到这点,宁随渊便如坠刀山,浑身刺的慌。
“那又如何?”宁随渊冷着脸,固执己见,“现在,立刻,从我床上下去。”
扶荧:“”
犯神经。
她暗自磨牙,不情不愿下床,又不情不愿走到屏风后面,过了会儿,脑袋又钻了出来,“帝君可会趁我不备,独自离去?”
她耷拉着眼尾,少见地露出几分不宁。
宁随渊深吸一口气,“我不走。”
得到笃定的回答,扶荧重新躺回自己的床铺。
正欲合眼,忽觉光亮加剧,她扭头看过去,却见隔阂着两人间的屏风倏然消失。宁随渊仍在闭目打坐,神色淡淡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扶荧心念一动,翻身面对宁随渊,缓缓闭上了眼。
烛影将两人相隔,宁室安稳,夜色悄然地蔓了过去。
一夜无眠。
等天亮起,扶荧也准时起床。
她走出门看到自家的后厨飘出青烟,转瞬,阿爹端着将将烧好的菜从屋里头出来,“二位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话音刚落,宁随渊紧跟着出现在她身侧。
两人并肩而立,迎着阿爹温善的笑脸,扶荧陡然生出些许的窘迫和无所适从来。
阿爹早该认出她了。
他既不知宁随渊的身份,也不知她的经历,对一无所知的阿爹来说,眼下只看到自己的女儿死而复生却不与之相认;甚至与一个陌生男子亲密无间,共处一室。
种种一切,阿爹此时作何心情?又如何看待她?
扶荧心底酸楚,上前接过他手上餐盘,“老人家不必忙活,借住在此已是叨扰了。”
“我孤家寡人一个,算不得叨扰。”他说着又去招呼后面的宁随渊,“公子快来用膳罢,一些家常小菜,莫要嫌弃。”
扶荧这才注意到手上端着的两盘菜都是她昔日最爱吃的。
小炒肉,清蒸甜瓜。
眼下并不是甜瓜丰收的季节,想来是他一大早就出去,不知找谁人置换而来的。
眼眶在此涌上酸意。
宁随渊向对这些凡尘物兴致缺缺,加上昨夜的事让他心潮平平,此时更懒得回应,兀自打量着院落中的摆设。